果然,那東西不負眾望的砸中了那個架子,聲音響的震耳朵,那個魔的注意力不由自主的就被吸引到了艮位上頭去了,趁著這個功夫,我一把就撈到了那玩意兒的身邊去,把兔爺給拽出來了,往出口那推。
可說時遲那時快,那個東西反應也很敏銳,我正要跑,一道痕鋒銳的感覺就招呼在了我腳腕,把我給拉了一個跟頭。
接著,就把我往後拖!
臥槽,真是日了狗了,難不成我這小命,就這麼交代在這裡了?
可正在這個時候,一隻手不知道從哪裡伸了出來,就拉在了我手上,重重的把我往前一拽,硬是把我的腳給拔出來了。
我一愣,隨即就反應過來,這不是兔爺的手!
兔爺在這裡呆了這麼半天,手是冰冷冰冷的,而這個人的手又溫暖又有力,而且——有很大的反差,就是手指頭纖細又滑膩,像是女人的!
沒錯……一個硬硬的東西磕在我手腕上的時候,我更確定了,這肯定是女人的手,這是個鐲子!
還沒等我反應過來,兔爺那隻涼手就摸到了我脖頸子上,幾乎與此同時,那個溫暖的手就倏然離開了我的手消失了。
身後那個東西感覺到了自己到手的獵物被人給搶走了,顯然是惱羞成怒,一陣吧嗒吧嗒的聲音響了起來,顯然是對著我們給追過來了。
兔爺帶著我跑的腳打後腦勺,好不容易才從負一層給跑到了一層。
好不容易上了最後一層臺階,現在正是落日時分,紅色的夕陽餘暉跟潮水一樣漫在了大廳裡面,似乎很討厭這個光,那個黏糊糊的腳步聲終於沒有攆上來。
回過神來,我和兔爺已經坐在了商場門口的臺階上,喘的肺都快出來了。
老袁瞅著我們,顯然也嚇了一跳,趕緊把自己的保溫杯送來了,說你們沒啥事兒吧?我剛還惦記著,怎麼這長時間你們還沒出來,正尋思著要報警呢!
兔爺也沒客氣,咕嘟咕嘟把裡面的水都給喝了,一滴也沒給我留,抹了抹嘴才說道,底下確實不怎麼太平。
老袁吃了一嚇,忙問那這個地方還有救嗎?
兔爺咋了咋舌,說不管有救沒救,這攤稀泥已經踩上,就拔不出腿了,再說……兔爺一雙狹長漆黑的丹鳳眼裡透了一股子狠厲,說那逼玩意兒是敬酒不吃吃罰酒,等小爺把它踢出家門口。
老袁不禁肅然起敬,兔爺看向了老袁,說我跟你打聽打聽,這個地方原來的老闆是不是死了?
老袁忙說道,對呀!這個地方其實已經被轉手了一次了,以前的集團早破產啦!那個老闆本來挺牛逼的,這下落差太大,想不開,放了煤氣,一家老小七口人,全死在別墅裡了——那別墅已經被抵押出去了,他們家人的屍體,還是法院的人發現的呢。
兔爺冷笑一聲,說鬧半天是這麼回事。
我則小心翼翼的問他是不是有什麼頭緒了?
兔爺答道,今天太晚了,先回家,找個黃道吉日,咱們再來。
回家路上我就問他,說這事兒這麼難弄,咱們能不能行?
兔爺一聽,兩道劍眉就揚起來了,說你懂個屁,今天小爺是帶著你,施展不開罷了,以前小爺遇上的行屍,旱魃,狐狸精,哪一個不比這個厲害?小爺雖然不怎麼在江湖上走動,可江湖上哪兒沒有關於小爺的傳說?就好比上次西川的下馬莊……
說著就把牛逼吹了一個天花亂墜,我認為他可以跟我們村馮老四來個煮酒論青梅。
好不容易等他口乾舌燥歇下來,我忽然就想起了那個救了我一命的,戴著鐲子的手了,就問他,有沒有可能上那棟樓裡的,還有其他的先生?
兔爺一愣說不可能啊,跑買賣這事兒跟飛機各有各的航線一樣,撞上是行業大忌,問我為什麼這麼問,我就把那隻手的事情給說了。
兔爺歪著腦袋想了半天也沒想出什麼結論,最後得出我肯定在生死關頭產生幻覺了,要麼就是碰到汙穢記錯了。
不對啊,我很少會記錯事情。
這會兒我們就到了家,一開門,丁嘉悅顯然已經在院子裡等了半天了,看我們好端端回去才鬆了口氣,連聲說怎麼花了那麼長時間,急死人了。
兔爺邪魅一笑說想不到你還挺關心我。
丁嘉悅擺擺手也不看他,光看著我,說她就是怕小師弟第一次跑買賣,有點什麼閃失。
兔爺一張臉就垮下來了,說丁嘉悅幾輩子沒見過男人似得。
這話搞得我怪不好意思的,正想著從門檻上埋過去呢,可不知道為什麼,好險沒門檻絆了一個跟頭,不由有點納悶,正想著站穩了重新邁,可沒想到,門檻上像是有什麼看不見的東西攔著一樣,我特麼竟然進不去門了!
而丁嘉悅和兔爺一瞅我這個情況,臉色頓時都給變了,丁嘉悅上來就打了兔爺一下,吼道你怎麼當師哥的,小師弟身上帶了東西你都沒看出來?
我腦瓜皮頓時就給炸了,帶東西?我身上帶了什麼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