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外面那個威風凜凜的聲音又響了起來:你們兩個,為什麼上這裡來了?看見什麼可疑人等沒有?
這會兒就有人介紹,說這位就是那個新來的大人物,卞家的嫡系,是個說了算的。
老徐當時就很緊張,剛想說話,就讓滷蛋給壓下去了,滷蛋清了清嗓子,先說了點下屬會見領導的客氣話,接著就說,自己是看見了可疑人等,過來巡查的,可沒成想,還沒看清楚,燈就滅了,不早不晚,這位卞家領導又來了,眼看著奸細把姓左的救走了,歸根結底,是自己疏於檢視,實在難辭其咎,接著就跟這個新領導道歉。
這話說的太特麼體面了,連點漏洞都挑不出來。
一,申明瞭自己是看見可疑人物了,也採取行動過來巡查,彰顯了自己的機敏,二,又說清楚了當時這個大人物也在場,所以大人物應該也得負點責任,全把鍋扣他身上也不合適,三,破桌子先伸腿,不等著大人物罵街,就自己把責任全擔身上了,充分體現了自己作為一個下屬的負責,不推脫。這大人物想罵他,都是手捧刺蝟,沒地方下嘴。
果然,那大人物沉吟了一下,口氣也沒一開始那麼衝了,這才說道:那個可疑的人物,什麼樣子?
老徐又想說話,再次被滷蛋搶了話頭:這牢房的光實在太暗,我們也沒看清楚,不如問問看守,說不定能有點線索。
這鍋甩的好。
其實看守又不瞎,肯定也看見了老徐和滷蛋把我帶進來了,但是一聽老徐這番話,自己要是出來說真相,也會被指責成了反咬一口,沒準也得跟奸細論在一起,當然不敢吭聲,只好虛與委蛇的說也沒怎麼看清楚。
大人物冷笑了一聲,說了句一盤散沙。
顯然責任全轉移到了看守那,老徐和滷蛋安全上壘,都各自暗暗鬆了口氣。
這下得了,老徐現在已經服了滷蛋,以後保不齊,就要跟滷蛋一條心了。我倒是促成了他們的友情,實在想不到。
而他們顯然也想不到,我竟然根本沒走,而是躲在了跟他們一牆之隔的這個地方。
這地方又陰又冷,也不是呆人的地方,大人物沒停留多長時間,就出去了,老徐和滷蛋嘰咕嘰咕串了串供,也就跟出去了。
我這才暗自鬆了口氣,感嘆自己真實太聰明瞭,以前在天師府坐牢,也真沒白坐,有一定經驗。
這麼尋思著,我就回過頭,想著把長手喊來,找個機會逃出去,可回手一摸,卻並沒有摸到長手和左一行,不禁有點納悶,就回頭往裡看。
走廊裡的燈是十分不給力的,外面都不清楚,更別說裡面了,就門縫裡稍微能透出來點光,裡面完全是黑洞洞的。
我就往裡爬了兩步,低聲問道:長手?左一行?
沒人回答。
臥槽了,我的心當時就給提起來了,這牢房難不成挺大,倆人還能在裡面迷路啊?
我就又喊了一聲:二師哥?我是小師弟,你在裡面嗎?
可還是沒人回話。
我只得伸手去摸,一摸就摸到了一條腿。
那腿觸手十分粗糙,絕對不是這三個人裡面的!
我後心頓時就涼了——去他孃的,這裡面關著的,根本就不是兔爺,我們匆匆忙忙的,走錯牢房了!
不是兔爺那關的到底是哪一路的神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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