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再一回頭,那個老頭兒已經不見了。
奇怪,他剛還在這裡,這麼一會兒上哪兒去了?腿腳夠利索的。
這會兒小胖子也過來了,問我:老鐵,你說,那女的轉要男青年,是不是行屍啊?
對對對,羅曉梅也湊上來了:我看著也像行屍。
確實像,甚至我一開始也這麼以為的。
這地方靈氣這麼盛,孕育行屍不是什麼難事兒,可怪就怪在,我昨天跟那個紅指甲打了照面了,她分明沒帶著什麼屍氣。
真要是行屍,連屍氣都沒有,那她起碼得跟飛殭是一個等級的。
可她要真跟飛殭一個等級的,那以她的本事,昨天我根本跑不了。
再說了,男為飛殭,女為魃,她要是魃,這裡肯定會常年乾旱,可這裡溼氣這麼大,雨水也很充沛,完全不像有魃的地方。
這玩意兒,知己知彼,才能百戰不殆。
我又想了想,就問那個小夥子,失蹤的男青年,有沒有什麼共同點?
小夥子歪著腦袋想了想,說除了都是男青年之外,倒是也沒覺得哪裡共同,不過都是從小一起長大的,他樂意帶著我挨家挨戶的去轉轉。
我就答應了。
跟著小夥子進了村,那些失去孩子的家庭一聽我能降妖除魔,高興的了不得,連忙就把自己家孩子的事情都給說了一遍,唯恐遺漏了什麼。
我就打聽出來了,這些男青年除了性別年齡,就一個共同點——都找不到物件。
之前那被我們救了的小夥子就說過,這個地方男多女少,女孩兒鳳毛麟角的,最有錢的一戶人家,還是在某南買的媳婦,花了好幾萬呢!
而且那個兒子長得也挺帥,才二十四,可媳婦都三十多歲了,還是個二婚,又胖又醜又矮,滿臉是斑,可還是把那家人高興的了不得,好吃好喝伺候著,就盼著生個孩子傳宗接代。
可那媳婦過來沒多長時間,嫌這裡太閉塞,不辭而別,那家人竹籃打水一場空,搞得其他人家也不敢動買媳婦的念頭了,一個個都成了老大難。
再仔細一問,男青年們都跟小夥子一樣,屬於談到結婚先預備賣牛的,十分淳樸,應該也沒幹過什麼壞事兒。
大金花見了那些男青年的照片直嘆氣,連聲說這些男青年要是在城裡,多少姑娘得狂蜂浪蝶的追啊,可惜可惜。
其實萬事有因果,這些男青年被邪物迷了,不也是因為自己對女人的執念嘛。
但就算有執念,這對男青年們來說也是人之常情,他們只不過想著找個媳婦成家,又不是隨便玩弄人家感情,也是無可厚非的。
這事兒顯然是邪物不佔理,手段這麼兇殘,引著我們來解決,是她報應到了。
我尋思了一下,那東西再來了,直接整個火攻,我倒是要看看,這次她還能跑不能跑。
可正在這個時候,小胖子拉了我一把,低聲說道:老鐵,你看見羅曉梅了沒有?
我一愣:羅曉梅不是一直跟你在一起嗎?
小胖子一張臉就耷拉下來了:我我也沒留心啊!
我心裡一提,滿處裡找羅曉梅——可我這才現,從哪個神秘池塘邊回來了之後,好像我就沒見過羅曉梅。
她上哪兒去了?難不成我後心一涼,被池塘邊的東西給抓去了?
這下可特麼麻煩了,羅曉梅要是出了什麼事兒,我咋面對她爺爺呢?再說了,她是大德之人,我沒保護好她,搞得她出了事兒,那我不成了千古罪人了嘛!
不管用什麼法子,也得把她找到,可我追到了池塘邊,光看見了一對腳印子,像是蔓延到了池塘邊緣了——只有下去的方向,沒有出來的方向,好像一直走近池塘,沒上來一樣。
我腦瓜皮頓時就給炸了,這下沒跑了,那個紅指甲是昨天被我們得罪了,今天往我們這抓了個人質趁手,來威脅我們。
這樣不行,我只能取消了直接給紅指甲來個滅頂之災的計劃,讓各家各戶準備一下,再有音樂聲響起來,可千萬不要再出門了,把機會留給我。
那個邪物不是想要個新郎嘛,我就去接這個繡球,看看她到底是個什麼來頭,再深入敵營,把羅曉梅給救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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