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阿哥!
這會兒,阿七的聲音猛地就在我耳邊大聲響了起來。
這才把我從思緒裡面給拉出來,我回過神看了她一眼:幹什麼?
阿七撇了撇嘴,把我拉到了一個大樹的樹蔭下面,擦我頭上的汗:只在日頭下走,你不熱麼?
我縮了縮脖子自己把汗擦了,忽然阿七兩隻手就把我的臉捧住了。
我一下愣了。
她嚥了一下口水,寒星眼灼灼的盯著我,平時天不怕地不怕,這會兒也有點虛張聲勢的緊張:你,你親我嘴一下。
我被她嚇了一跳:啥?
別的阿姐,都會跟新郎官親嘴,你也親我一下!阿七閉上眼睛,厚重的睫毛抖的跟蝴蝶翅膀似得:人家都做這個,我也要做。
你咋能這樣盲目跟風呢?
我剛要教育教育她,正在這個時候,冷不丁撲的一聲,有個人從樹上給跳下來了,數不清的吊死鬼青蟲,跟下雨似得從枝葉之間撒了下來,掉了我滿腦袋滿脖頸子。
還沒等我把吊死鬼胡嚕下去,樹上跳下來的那人一把拉住我就跑:親個屁,跟我走!
哎!身後傳來了阿七惱羞成怒,要追過來的聲音:死老頭兒,你敢壞我的好事!你帶我黑阿哥去哪?
我這才反應過來,拉我這人竟然是黃二白,他大聲回答:我帶小王八蛋去搓澡,你願意跟就一起來吧。
阿七聽了這個,腳步聲才停了下來,可不甘心,還用西川方言咬牙罵了半天,不知道罵啥,反正聽不懂。
再一瞅,黃二白不光滿頭滿臉,身上都是蟲子,看的我要密集恐懼症:你大白天蹲樹上幹什麼?
廢話,不大白天蹲,我大晚上蹲?黃二白說道:我研究蟲子屎呢!
我刮目相看:你口味可夠重的——人家別的老頭兒研究象棋,研究畫畫,至不濟還研究廣場舞,老太太呢,你倒好,研究屎。
你懂個屁。黃二白說道:我在研究解蠱的藥呢!你沒聽說過,萬物相生相剋?就拿行屍來說,行屍咬人,會讓人中屍毒,可行屍自己的牙磨成粉,卻能解屍毒,蠱也一樣,蟲子雖然有毒,可蟲子屎,卻能解毒。
我一下來了精神,對啊,我也聽說過,以前村裡有個人被毒蜥蜴給咬了,眼瞅著腿就保不住了,後來一個賣大力丸的江湖郎中碰巧路過,就讓人把那個毒蜥蜴逮著,烤熟了給他吃,能解毒。
周圍人都不信,說他的大力丸都不管用,偏方能管用?可那形勢危急,最後還是死馬當活馬醫了,別說,那人的腿,還真好了!
我趕緊就問:那你研究出來了沒有?我這蠱能不能解了?
黃二白說道:我倒是也想知道——所以拉你來試試。
我立馬高興了起來,起碼有希望了不是?可是再一想——那我豈不是要吃蟲子屎?
媽的,不能細想。
等到了黃二白那,黃二白又是調藥面子又是用剪刀解剖蟲子,把本來一塵不染的工作臺整的是亂七八糟的,終於他鼓搗出了一個麥麗素似得玩意兒,我還想看看呢,他一把捏住了我的鼻子,就把那個麥麗素給塞我嘴裡了。
那個味道混合著青草味和腥氣,搞得我一陣想吐,他怕我真嘔出來,一把就將我下巴給捏起來了,往上一頂,那個麥麗素就進了肚子。
黃二白瞅見我喉結滾了,知道東西下去了,眼巴巴的就瞅著我,跟等著開彩票的彩民似得。
這搞得我一陣心虛,真要是不管用,那豈不是很對不起他。
現在,黃二白說道:你告訴我,你是不是中了秘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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