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女人說道:你要做什麼,我都跟你一起做。
這個女人對左一行是挺不錯的——可我總覺得,她跟活人差了點什麼,更像是個機器人,假人什麼的。
當然,她不是活人,可飛殭也不是活人,卻比她像人多了。
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難道是她太完美了,才顯得假?
兩個人的腳步聲重疊在了一起,漸漸遠了,像是那女人扶著左一行進去了。
我這才鬆了口氣,回頭打量這個地下室——打量不了,太黑了。
而且撲面一股子潮氣,說不出的讓人不舒服。
老宅子有這種地窖,一般是夏天存西瓜,冬天存大白菜的,取它陰涼,可同時也很潮,我小時候跟我親戚鑽李國慶家地下室玩兒捉迷藏,結果睡著了,末了也沒被我那親戚找到。
他以為我回家了,就走了,我醒過來之後,被關在裡面半晚上。
那天,我老覺得在一片漆黑裡,跌跌撞撞找門的過程中,我身後跟著個人,當時嚇個半死不說,還激起了一身的溼疹。
所以我對地下室,心裡總有點恐懼感——說時髦點,就跟電視裡那種幽閉恐懼症似得,不過我不會跟那些女主角一樣大喊大叫就是了,可能程度輕。
不過就算這樣,心裡也還是老大不舒服——算了,上這裡也不是來休閒的,管他舒服不舒服。
我吸了口氣,就把輕輕的把打火機給點上了。
火光一亮,我看見了一個很幽深的臺階。而火光照不到的地方,有大團大團的陰影,也不知道是啥。
一回頭,我正對上了一張大白臉,那大白臉一雙空洞的大眼睛死死的盯著我,照著歌詞來說,跟我就差零點一毫米,好險就親上了。
這下,差點沒嚇的我叫喚出來,一隻手就按在了心口,腳也軟了,童年噩夢縈上心頭,好險沒一個跟頭從樓梯上滾下去。
他孃的,難道這左一行早就知道我會來探地下室,提前叫人在這裡埋伏好,等著給我來個甕中捉鱉了?
不行我不能坐以待斃。
這麼想著我就要抽三五斬邪,尋思著跟他們拼了也得救出兔爺長手他們。
可手一碰到了劍柄上,一瞬間的驚惶瞬間就壓下去了——我這才看清楚,這尼瑪是個紙紮童男。
那個紙紮童男跟我差不多高,穿著一件真的藍袍子,做工還挺精緻,我親戚家花圈店也賣過,這種質量怎麼也得上百塊錢一個。
日了狗了,左一行這個王八,弄這麼個玩意兒在這嚇唬人,你家誰死了要燒這個
左一航死了。
我心裡一抽,頓時很不舒服,提起了打火機往周圍一照,就看見這裡的大團黑影,都是紙紮用品,又是人又是馬,還有大轎子。
就算左一航死了,也犯不上屯這麼多紙紮吧?當他秦始皇,你要給陪葬個阿房宮啊?
不過我倒是也想起來了,我親戚家紮了這種東西,也都是放在不見光的小黑屋裡——這些彩紙很鮮豔,見光容易褪色,不好看就賣不上好價錢了。
我就穿過了這些東西一直往下走,不大一會兒,手就被打火機給燙了——這東西按的時間太長燒手。
反正腳底下臺階也記住了,我就滅了打火機繼續往下走——什麼時候到底了,估計就能找到長手他們了。
提心吊膽又走了一路——跟小時候一樣,老覺得身後有什麼東西跟著我似得,我心裡慌,又不敢回頭瞅,就安慰自己肯定是環境,這都是心理作用。
好不容易腳底下踩到了實地,我心情頓時就振奮起來了,想著開啟打火機照照長手他們那幾個磨人小妖精在哪兒,可正這個時候,我忽然就聽到,頭頂一陣響動,像是有人也從這個地下室進來了!
臥槽了,要是那個女人就壞了,聽著她跟左一行那個意思,什麼有冤報冤有仇報仇的,肯定不會放過我。我又打不過她,可不能功敗垂成,於是我趕緊把手從打火機上移下來,摸著黑就想蹲在一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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