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這個時候,忽然有人拉住了我。
“李茂昌,你怎麼了?”
是鍾靈秀的聲音,她的聲音帶著點發抖,像是在害怕。
她也會害怕嗎?
但就在這個時候,那個女人猛地就從地上爬起來,一把將左一行從我手裡給搶了過去,轉瞬就不見了。
就這麼……走了?
我既沒有失望,也沒有開心,好像剛才那些事情,跟我一點關係也沒有一樣。
這些事情,是不是我自己想做的?我分不清。
這時,場子裡又響起了一陣嘈雜的腳步聲——有人想走。
對了,他們都是左一行的人,現在左家兩兄弟都給搭進去了,這裡對他們來說,群龍無首,還怎麼鬧?
鬧不起來,當然要跑,鍾靈秀秋後算賬,誰也饒不了。
“你們這麼著急幹什麼?”
我忍不住說了這麼句話。
本來我人微言輕,誰都不會多看我一眼,可現在,我這話一出口,他們就跟讓人點穴了一樣,全僵在原地不動了。
他們看見了我剛才的樣子,知道誰都不可能是我的對手,他們不敢動。
而這個時候,外面團團的來了許多的人,這些人我有很多是眼熟的,都是鍾靈秀自己的人。
她的那些親信已經回來了。
左一行那邊的天師見狀,不少人的腿都給軟了。
那些親信應該已經知道這裡出了什麼事兒了,就問鍾靈秀這些人怎麼處置,那些跟隨左家要鬧亂子的,一時之間,鬼哭狼嚎,哀聲連連。
剛才那些欺負鍾靈秀,逼迫鍾靈秀的人,都在轉口討饒,說自己的有把柄落在了左一行的手裡,才被他被逼迫成了這樣,實在也是被逼無奈,求鍾靈秀看在他們的家族面子上,網開一面,他們下次再也不敢了。
這也確實像是投機者說出來的話——牆頭草,隨風倒嘛。
不過,他們還有下次嗎?
禿頭二伯這才反應過來,這次危機算是過去了,一下就跳了起來,對著那些求饒的破口大罵:“你們吃我們鍾家的,喝我們鍾家的,現在翻臉不認人,還有臉求饒?靈秀,不把這些人家法處置了,沒法以儆效尤!”
禿頭二伯也是一副小人得志的樣子,跟剛才苦苦哀求鍾靈秀跟左家求饒時那個卑躬屈膝的樣子,也是判若兩人。
鍾靈秀跟那些親信下了命令,讓他們把這些人抓起來,慢慢的審——還有,讓他們趁著左一行受傷,追上去把他抓回來,這事兒不能這麼算了。
“怪我眼拙沒看出來,還想拉你作伴,真是班門弄斧。”飛??的聲音在我耳後悄然響了起來:“想不到,你這麼深藏不露。”
我回頭看著他,這話什麼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