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鍾神秀跟媽媽的感情很好啊——他媽媽又到底是個什麼樣的人,怎麼離開的人世?
這些,鍾靈秀也說不知道,這件事情發生了之後,作為懲罰,鍾神秀也被打了個半死,好跟左家交代,但捱打的時候,雖然他也頭破血流,卻不跟左一行一樣,被打暈了過去,而是根本感覺不到疼一樣,冷冰冰的望著那些大人。
那些大人都被他那個眼神鬧的冒冷汗——他們說,那不是孩子的眼神。
他本來就因為什麼血統不純的事情,鬧的天師府裡沸沸揚揚,這一下,鍾靈秀她爸也覺得他不適合留在天師府,就被送走了。
這一走就是十來年,再一次見到他,就是在那天的火車上,他坐在我和海棠姐身邊的時候。
難怪當時鍾靈秀愣了一下。
我就尋思了起來——有可能長手說的什麼報仇,就跟他媽有關係。
都說天師府水深,一點錯也沒有。
我接著就問鍾靈秀:“你爸,是個什麼樣的人?”
鍾靈秀梗了一下,就回答道:“死人。”
我碰了個壁,知道這話不好問,也就沒繼續問下去,而這個時候,那個飯店也到了。
為什麼選這個飯店呢?是因為回來的時候,羅明看了這個飯店一眼,說這個飯店地方雖然很偏,但是菜是真心不錯,很多達官貴人都會上這裡來吃飯。
馬洪波還問羅明,是不是這地方也是通鼎煞,引來死人帶人氣?
羅明就把他給罵了個狗血淋頭,說屁話,因為這裡的風水,是他爺爺親自給看的。
能讓羅老爺子親自看,自然有一定實力了,當時我就記下來了,不管怎麼樣,是個高檔地方,要是請鍾靈秀吃飯,不方便去什麼燒烤攤大排檔,這個地方才配得上她的身份。
這飯店門口整整齊齊的停著許多的好車——像是上次看見大肚子開的吸血鬼牌之類,比比皆是,我也不認識那麼多。
門口有個保安,專管停車,我把鍾靈秀放下,就問他腳踏車停在哪裡——這車是借來的,可不能丟。
保安正在一邊嗑瓜子一邊聽相聲,一聽我要停腳踏車,跟不相信自己的耳朵一樣,就抬頭瞅著我,再一看我真的推了個腳踏車,嘴頓時就張大了,我看到了他一嘴沒來得及吐出的瓜子殼。
“你沒病吧?”半晌,那個保安才說道:“你知道這是個什麼地方嗎?就敢上這裡來吃飯?窮學生泡妹子我理解,可你裝逼也得看看地方,我們這有最低消費,你兜裡倆鋼鏰還不夠小費的呢,趁早哪兒涼快哪兒待著去,對面有個賣涼皮的,你去正合適。”
我一瞅,對面是有個小攤,連個遮陽傘也沒有,買了涼皮只能蹲著吃。
不是,你也太狗眼看人低了吧?老子怎麼說也是懷揣十萬鉅款的人,沒車怎麼了?
鍾靈秀拉了我一下:“其實涼皮也挺好的。”
我搖搖頭:“這麼熱的天,我大老遠帶你上這裡挨曬,才是真有病。”
“喲,”保安吐出了點瓜子皮,又拿了個比較尖銳的剔牙:“你充氣娃娃廠的流水線工人吧?真能裝逼,不過裝逼也得裝全套啊!怎麼也得借個車吧?我實話告訴你,我們飯店開業這麼長時間了,你還真是第一個騎腳踏車來的。”
“呼”正這個時候,一個特別鮮豔的跑車停在了我們身邊,天窗緩緩落下,露出一個帶蛤蟆鏡的女人,這個女人染了一頭金髮,土不土洋不洋的,衝著我們就嚷:“哪兒來的窮逼,擋著我停車了,騎著腳踏車還上這個地方來吃飯,你有病吧?給我讓開,好狗不擋道!”
說著,跟呼應她似得,她身邊的副駕駛位一下探出了個碩大的狗頭,狐假虎威,衝著我們就怪叫了起來。
我趕緊把離著狗很近的鐘靈秀拉身後去了。
“喲,牛小姐!”保安趕緊把自己身上的瓜子殼都抖下去了:“您來了,我讓那個窮學生擋著,沒看見您,來來來,您靠這裡停!”
那個牛小姐這才把車停好,下車就把墨鏡摘了,不屑的看著我:“什麼阿貓阿狗,也能上你們這裡來,我看你們這個店,也跟著掉價,再見到這種窮逼,我可就再也不來了——怕粘上窮酸氣,洗不掉。”
她這麼一露臉,我倒是看出來了,這個牛小姐,恐怕最近要倒大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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