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朱老闆看到我他一愣:"你是哪位呀?"
我笑了下:"朱總你好,我是葉凝太極拳的助理。"
"哦,知道,知道了,你先那邊坐,先坐啊。"
兩假老道一聽太極拳,馬上轉了身,仰首打量我一下,完事兒好像沒看出什麼來,又回過頭去自顧捋那個鬍子。
我找了個沙發坐下。
朱老闆說:"於道長啊,你說我這前列腺不治的話,真得切了嗎?"
道人回話說:"朱總,你那前列腺已經是末期了,再不治的話,休說你的X功能受阻,X生活不愉快,你後期,你會得癌,到時候癌細胞再一擴散,轉到全身,你全身都是癌。再到後來,你就死啦!你的老婆,得讓別人睡,你的家產,得讓別人花!"
朱總一哆嗦:"不是吧,不會這麼嚇人吧。"
姓於的道長,就是鬍子稍長的,他一捋鬍鬚說:"怎麼不會,但你放心,只要讓我發功一次,我就能給你治好了!"
朱老闆:"真的假的?"
於道長:"那是自然了,不信,你現在試試,你試試。"
朱老闆:"好,那我......我怎麼來。"
於道長起身:"你把這外衣撩起來,你露出後背,你試試我的氣。"
朱老闆:"好好!"
說了話,他費勁地把衣服往上一撩,然後露出了後背。
於道長走過去,他看了我一眼,接著給另一道長使個眼色。後者對我說:"這位小兄弟,我們道長髮功,你最好不要看,轉過一下頭,不然讓雷念震傷了你,我們可不管。"
我說:"好好......"
說話轉頭同時,我留個心,偷眼去看。
正好見到於道長悄沒聲地把兩掌對在一起,快速地,小幅度地搓呀搓。
就這麼搓了六七秒後,他對朱老闆說:"來了,來了啊。"
說完,他把掌往朱老闆後背一按。
那後背在空氣裡晾這麼長時間早涼了。於道長又把手搓的這麼熱,結果呢?
朱老闆:"哇......好舒服,好舒服啊。"
"舒服吧,哼!發一次功,我們正常收費是一千一。朱老闆你呢我們不要錢了。晚上,給你來更舒服的。"於道長得意洋洋。
朱老闆把衣服放下,低頭琢磨一會兒說:"可我這前列腺,現在怎麼還是脹脹的呢?"
於道長:"你這,不可能好那麼快,這是周天功,行完要好,得過一個周天才行。一個周天是八八六十四天,過了八八六十四天,你這就痊癒了。"
朱老闆:"不是九九八十一嗎?"
於道長面不改色:"九九八十一是大周天功,那個是治癌的,你沒癌變,用八八六十四小周天功就行了。"
我偷眼打量這一幕,說實話,我有點不會了。
我被二位道長的丰姿給徹底震撼了。
那種從容不迫的信口開河,那種信手拈來的胡扯,是那麼的自然,流暢,絲毫沒有表演的成份在裡面。
他們的態度是真誠的。
非常,非常的真誠。
但恰恰這種真誠,它比流露的那種虛假還要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