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軍滿不在乎:"金哥,這片他有號。不過,我大爺家,我二哥認識他,能說上話,放心吧,啥事兒沒有,真的,啥事沒有。走吧!反正已經來了,咱們玩兩天吧。"
老狗這時插了一句:"哼!怕什麼,井水不犯河水,不招不惹,他不敢把我們怎麼樣。"
高中生,沒什麼太多的社會經驗。
老熊和老狗見大軍拍胸脯說的很是自信,也就打消了疑慮,放心一起淘金去了。
說是淘金,可我們哪能跟人家職業淘的比呀。
再加上,累了好幾年了,好不容易高考完,還不趕緊放鬆一下?
所以,到了產金的溪流處,我,老熊,老狗只象徵性地淘了一個來小時,眼見沒什麼收穫,就扔了工具,轉身,去一邊的山上玩兒去了。
只有大軍一人,好像重任在身一樣,一個人,操持兩個工具,站在溪流裡,賣命地淘。
山上很有意思。
我們三個,一邊聊著各自對人生未來的打算。一邊沿著山,到處走,時不時還能有個驚險,比如,見到一條蛇,看到一隻滿地飛跑地野雞什麼的。
就這麼,磨到太陽落山,回到後,眼見大軍還在那兒淘呢。
我們又跟著玩了一會兒。
期間,老狗提議,明天回家。
大軍則央求,再陪他一天,就一天,過了這一天,不管有沒有收穫,馬上走人。
大家沒說什麼,算是預設了大軍的建議。
晚上,在外面,吃了點大煎餅。然後,就回到那個大木屋子裡去了。
一進屋,那味兒,差點沒給我們吃的大煎餅給燻出來。
屋裡,也沒個電燈,點了不少的蠟。
悶熱,臭氣,蚊子,甭提多難受了。
我們進去,找到我們的鋪,躺下後,我一邊跟夥伴們小聲說著話,一邊注意觀察四周人。
什麼人都有,但都是一臉的愁色。
唯獨,金哥那一幫人,弄了不少的肉啊什麼的,坐在那裡,一個勁地喝酒,吹牛。
我挪回目光,正計劃著是出去站會樁,還是直接就睡呢。
突然,東邊牆角,一個地方的一夥人,映入我的眼中。
一共是三個人。
一箇中年人,四十多歲的樣子,面板白淨,拿了一個木頭樁子,坐在地上,面前擺的是一個鍋,鍋裡下的是麵條。他身邊還有一個人,看樣子,比他歲數大一點,但卻對白淨中年人好像很恭敬的樣子。
那人,五十出頭,留了灰白相間的頭髮,穿了個藍布的大半袖,身邊斜放了一根,很長,很長,好像是柺棍似的東西。
最後一人,坐在中年人側旁,他六七十歲,很瘦,戴了一老花鏡。此時,脫了上身衣服,露出一身精瘦的膀子,坐在那裡,捧了碗和筷子,等著麵條煮好。
我掃了一眼。
當目光掠過中年人和那藍半袖的時候,兩人不約而同,擰頭,看了我一眼。
我跟他們目光一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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