撲通,就倒在了長了雜草的地面上。
然後,我呆了。
不僅是我呆,在場圍觀的人,全都呆了。
人很多,來了能有好幾十號,男女都有。
剛才齊凱,從轉身罵我,到出手,到他倒下,我講的很慢。實際,也就兩到三秒。
是的,就這麼快。
砰!
一下子,一個站了,一個躺了。
這,就是功夫,這,就是國術。
不存在,誰力氣大,誰力氣小的問題,只有誰能站,誰能躺的結果。
現在,齊凱倒了,並且還是人事不醒地暈過去了。
這在我們學校的鬥毆史中,絕對是空前的。
因為,一般情況下的鬥毆,大多是把人鼻子打出血,嘴唇子打破,眼眶子打青。充其量,打掉幾顆牙,胳膊打骨折,腦瓜子打出血。
但沒聽說誰把誰打暈了。
可是眼麼前,齊凱暈了,並且還是我打的。
那麼,他到底受了多重的傷,他有沒有事兒,他會不會死?
唰!
我身上先是爆了一層的冷汗,接著腦子裡突然就蹦出了一個詞兒。
擔當!
擔當二字,不是馬彪子教的,是我的書法老師教的。他不止一次跟我講過。男人,要有擔當,要為自已做的事負責,要勇於面對自已做的事,無論對,亦或是錯。
那樣,才是男人!
再大錯,再大禍,是我闖的,犯的,我擔,我認!
因為,我是爺們兒!
這一念,在我腦子裡唰的一下閃過,下一秒我瘋了似的跑過去,費了全身力氣抱起齊凱,大吼著:“來人,快,幫我扶他起來,上醫院,快上醫院!”
人群這才驚了。
於是,又有人閃開,撒丫子跑了。
但終究還是有人衝上來,跟我一起,把齊凱扶起來。
我主動跑到前邊,他們把齊凱放到我的後背,然後我第一次發現,這傢伙真沉吶。多虧我練了二十來天,要不然,真心背不起他。
就這麼,一步步,把齊凱背到校門口,早有同學跟傳達室大爺說了,說是有人犯病了,得上醫院,大爺把門給開了。
我出去,又有同學,在街上攔了一輛三輪車。
我背上齊凱上了三輪。
然後,還有一個齊凱的兄弟,跟我一起坐了上去。
“快,上縣醫院!快!”我瞪著眼珠子,朝騎三輪的師傅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