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以見到我一臉笑意地端坐這裡,符紙張搞不懂我葫蘆裡賣的什麼藥,他就不敢往前直衝。
我打量著屈道人說:"好久不見啊,屈前輩,你肚子上傷好些了嗎?"
屈道人聞言怔了怔,復又低沉說:"關仁?你怎麼會在這裡?"
我笑了:"這是旅行之處,這地方又不是你家開的,你能在這裡開房,難道我就不能在這裡開房了嗎?"
屈道人目光呆了呆,他又看了看我橫在兩腿上的那把泣靈劍,眼中先是吐了一絲的貪婪,末了又心生無窮忌憚,轉爾向後微微退了一步。
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屈道人讓這劍傷過,知道這劍的厲害。
所以,他不敢往前湊合。倒是符紙張膽子大,他朝前走了半步,上下打量我說:"關家兄弟,幾個月不見,你身上功夫很厲害啊,居然把這一身氣息都練沒了。關兄弟身上是不是有什麼符紙寶貝啊。"
我朝符紙張抱了下拳說:"見過張前輩,香江,張前輩凌空畫符的手段,仍舊在晚輩腦海浮現。前輩手段通天,晚輩這點本事,實在不足為道。說什麼遮蔽氣息·······"上找巨亡。
我搖頭笑了笑說:'晚輩還著實不敢當著前輩面這麼做呢。'
符紙張笑了下:"噢,不過,我怎麼聽說,你身上功夫讓人給封住了。"
我笑了:"封住功夫,我不太清楚,但晚輩卻是瘋過。"
"瘋過?怎麼瘋的?"符紙張朝前走了一步。
我則看似無意,實則有心地抓起泣靈劍,唰!調轉了一下劍身。【愛↑去△小↓說△網 Qu 】
符紙張下意識停了腳步。
我則慢條斯理地說:"世上最難測的就是人心了,張前輩,實不相瞞,剛才你在那個房間說的話,我都聽到了。當然了,你不要誤會,我不是有意偷聽。本身知道你來,想要打個招呼來著,不想你在那邊說話了。所以,這些話我就聽到了耳朵裡。"
"念子江死的真冤枉啊。我是單純就事論事,他死的很冤枉,這個你不否定吧。"我盯著符紙張一字一句地說。
符紙張看了眼我的泣靈劍,冷笑說:"他殺了我弟子,又要殺其他人,他不死,我難活,我難活,我的弟子也難活。這世界就是這樣,弱肉強食。說那麼多,沒有用的啦。"
我緩言:"是啊,說那麼多沒有用,我只是感概人心難測而已。"
這話是一個暗示,意在暗示符紙張,不要輕易聽信青柳的話。
當然了,我不能直接提青柳,那麼提的話,痕跡太明顯,反而會穿幫。
是以,話音一轉,我又講了另一件事:"久聞張前輩,在道術上沉浸了很多年,身上功夫一定很不錯了。我想張前輩,一定知道這把泣靈劍很厲害吧。"
我輕輕抖了下泣靈,復又說:"但我在遇到青柳的時候,我卻差點讓她手裡的一根柳枝給困住了。"
"柳枝?"屈道人聽到柳枝兩字,他面色當即就是一變。
妥,終於抓到一個痛點了。
我接著說:"那柳枝變幻難尋,自生自滅,生滅不息。我初始,還真拿它沒辦法呢。不過,後來我身上通了一道力,在那道力的作用下,我一劍,就將那柳枝給斬了。"
"什麼?你給斬了?"屈道人不在現場,顯然青柳也沒有把這件醜事說出來。是以,他並不知道,我斬了青柳手中的那個神秘柳枝。
我淡然:"是啊,斬了就是斬了,一分為二,沉者落,清者升。不過,張前輩,我對那柳枝很有興趣,想知道,那東西可以在哪裡搞到。"
符紙張冷笑:"不要想搞到手了,那不是我們這一界的東西,那是上界的事物。哎,想找到這可就麻煩嘍。"
我搖頭嘆了口氣。
符紙張眼中神色變幻,他稍微退了一步說:"你找那個東西做什麼?"
我說:"對付一個人。"
符紙張:"什麼人?"
我說:"我不是一劍給小霸王斬了嗎?結果,他當年交過的一位長輩朋友,就要過來給他報這一劍之仇。那人很是難鬥,我這次從道觀出來,跟他交了兩次手,都沒辦法贏他。我思來想去,覺得只有找到類似青柳手中那根柳枝狀的東西,才有把握贏了那人。正好,見到張前輩了,知道前輩知多識廣,就打聽一下,看能在哪裡找到那東西。"
符紙張:"那人叫什麼名字?"
我笑了下說:"勾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