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紫簡當年贈林桐玉牌,又說了那樣的話,這本身就是在給自已找大麻煩,這不符合一個道人洞悉一切玄機的性子啊。
矛盾,這裡面有矛盾。
總之,香江現在情況,就是隨著姜大先生歸隱,所有的矛盾,全都顯現出來了。
一道道的全是逆流,漩渦呀。
陳正,章玉山,霸王正道,全都在幕後操縱著林桐。而林桐也在同這三股勢力做著糾纏。
除了這些人外,還有一些宵小。還有堂玉。
對,關鍵是堂玉。
我名單上列的人是他,且他還起大誓,不再跟外人動高術。
所以,他只把知道的東西,託其弟轉交給他弟弟結識的那些有錢人,可他從不露面現身。
眼下時局扭轉,他不現身不行,但現了,如果真動起手來,他一動術法,他就算是背了誓,那樣的話,他受的懲罰也是極大,極大。
讓他弟替他動手呢?
這可不是傳幾句話那麼簡單,這高術,是要見真功夫的。
所以,當務之急,我要去林樹森家,面見堂玉,先把堂玉保住,再找想辦法找林桐。
此外我相信林桐也不是省油的燈,他手上一定也握有什麼兩敗俱傷的大殺器!又或是猛人!
局面多角鼎力,很多人,是朋友,也可能轉眼是敵人。一念為魔,一念立道,包括堂玉在內,他若把持不好也可能一念成魔。
好一個兇險的香江啊!
我深吸了口氣,抬頭對堂金說:"林樹森家在哪兒?"豆布廳才。
堂金馬上用書房裡的紙和筆寫了一個地址給我,我交給葉凝,葉凝掃過一眼說:"距離這裡不到十公里。"
我想了下對堂金說:"好,那就再見吧。"
五分鐘後,我和葉凝離開書房,在院子裡坐上車,離開堂金的家,直接林樹森家去了。
路上葉凝聽我把整個事情經過講完,她用手輕輕揉了下額頭:"好複雜啊,真的是太亂了。"
我把車子開的很慢,轉了一個彎道後,我對葉凝說:"不復雜,就是林桐既有大家想知道的訊息,又有一個很硬的力量。"
葉凝:"紫簡呢?那個高人為什麼不露面?"
我凝視遠方說:"他亦在等,在等局勢的演變,然後,他決定,最終站在哪一邊。"
葉凝:"或是道,又或是魔?"
我說:"對!就是這樣!真正修到極致的人,道與魔,只有比頭髮絲還要細幾十倍的那麼一個距離。紫簡深知厲害,所以他不敢輕易現身,因為一現身的話,很可能有許多事,就變的身不由已,跟著就事與願違了。"葉凝看著了我一眼說:"那為什麼你不會遇到這種難以抉擇的局面呢?"
我又拐過一個彎道說:"異數,我一直以來覺得自已就是一個異數。我無心成仙,無心化佛,我甘願為人,受盡生老病死之苦,一世又一世的輪迴。這就是我的心,我真正的心。"
我看著葉凝,一字一句地說著。
葉凝微微震了一下,末了她伸手輕輕抓了一下我扣了檔位的手指,跟著她深吸口氣說:"我亦是一樣,願和你一起,受盡這生老病死之苦,一世世為人,輪迴,不休。"
&niddot;·····"
葉凝突然指了下前面說:"快看,那車有古怪。"
我眯了眼,一打量,只見在前方彎道浮現的一抹霧氣中,一輛停在路口的麵包車上,赫然升起了一杆白旗。閱讀,更優質的閱讀體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