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停住,但頭頂的烏雲還在。
由於阿棍體力不行,所以我們前進的速度很慢,就這樣,一直走到了後半夜,這才在附近找到了一個黎族的村落。
出乎我意料的是,任醫生竟然是這個村子的熟客。
村裡很多人得到過任醫生的救治,所以我們一行在這個村子裡受到了最高規格的禮遇。即住在了村長家。
休整一晚,我和龍觀在吃了不少的肉食,補充足了那股子稱之為殺傷力的東西后。村裡出了一臺手扶式拖拉機,然後我們坐上這輛俗稱'鐵腚開花'的強大交通工具,就這麼一路奔淩水去了。
我發現手扶式拖拉機是蹲馬步的好工具。
蹲在上面,可能感知地面對身體的衝撞,然後體會化勁的種種妙處。
所以,我蹲了一路。
到達淩水,我們沒有去縣城,而是直奔海邊的方向走去。
任醫生對這裡很是熟悉,他找了個公用電話,打過一個電話後,很快就有車來接我們。
我們坐了一輛麵包車,去了海邊,然後又在海邊坐上一條船去了一個叫大頭的地方。
到了那裡後,我們在海岸邊尋到了一個用來停放漁船的小船塢。看守這個船塢的是一個頭發花白的老頭子。
他見到任醫生後,一臉的興奮,然後馬上動手給我們做了一頓飯。
吃飽喝足後,這位姓黎的老人家給我和龍觀在裝了很多的魚乾,然後我們又補充足了淡水。跟著,這就上了一條漁船,直奔蒼茫深藍的大海出發了。
我對大海始終是有感情的,原因就是我第一次得道就是太平洋的一個小島上。
此外,我還做過一段時間的水手。
我潛過水,熟知大海的每一個脾氣。
因此,當踏上這條小漁船時,我順理成章,就成為了這條漁船的船長。
我按照龐道長的指引,在茫茫的大海航行了八個多小時後,我們來到了一處小島外的海域。
這座小島不大,我不清楚它的具體名字,只看到小島上的森林很密集,此外,它的三面都是陡立的懸崖。
來到了島外的海域,龐道長盤了腿,坐在船上,隨晃動的波浪打起坐來。
大概過了五分鐘,龐道長伸手指著月光下的小島對我說:"南面那邊,聚集了很多的人,我和任醫生,要帶阿棍一起從這裡下水,朝島嶼遊,然後小兄弟,你要跟龍先生你們一起,開船繞這個島,行駛到南面,接下來,再把他們引到西南位置。"
"就是那裡吧,只要人全都到了西南位置,就給我們爭取到足夠的時間了。"
龐道長沉聲說著。
我看了眼龍觀在,後者朝我點下頭。
當即,我跟龐道長和任醫生握了握手,後者在給阿棍身上套了一件救生衣後,三人就陸續跳到了海中,然後直奔小島游去。
三人一離開,我把小漁船的柴油馬達打著火,然後調轉舵向,開始朝小島的南面繞行。
行進途中,龍觀在負手立在船頭跟我說:"你見過陳正了?"
我一邊調轉著船舵一邊回答:"見過了。"
龍觀在:"陳正野心突起有一段時間了,這傢伙胃口很大,想把之前對抗過我們的力量都給收編進去。對了,說來你可能不會相信,他還曾經託人給我捎過話呢。"
我說:"幹什麼?"
龍觀在:"讓我跟他。"
我笑了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