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是關仁吧。"
一個低沉的嗓音在房間的一角響起。豆住團圾。
我轉頭,正好看到有一箇中年人正在懷裡抱著一隻通體漆黑的喵星人,一臉玩味的地看著我。
這中年人之前我沒有見過。
他看上去四十出頭的年齡,身體很強健。
他的頭微微地仰起,視線向下,目光若即若離地盯著我。
我看了他一眼後:"沒錯,我就是關仁,請問怎麼稱呼?"
中年人撫了一個貓背,那喵星人,喵嗚的叫了一聲後,他笑了一下說:"名字只是一個符號,我的本名,已經很久不用了。他們都叫我刀叔,不是刀鋒的那個刀,這個字念一聲,發一個雕音。"
我說:"明白了,刀叔你好?"
後者伸手示意我坐下來。我拿過一把椅子,很是自然地坐在了他對面。
刀叔又打量了我幾眼後說:"難得,原本以為國內教不出這樣的人來了。沒想到,幾年沒回國,還真的出了一位這麼強的人才。"
"我就開門見山吧,我的身份呢,擱舊社會講,就是一個管家。用你們體制內的崗位講,就是辦公室主任。總之,什麼事情都做,雜七雜八的,吃喝拉撒,大事小情,都得過我的手。"
"之前呢,老二跟你見過一面,他聽曾禹說,你一直跟我們過不去,壞了我們不少的事兒。他那人年輕,說話很是隨意。於是就讓曾禹,把你給除了。"
"曾禹的功夫我知道,很強,很厲害的一個人。他跟我說,你沒用幾下,你就把他的生死給掌控了。"
"這裡面有一個關鍵,關鍵就在你沒有殺他,同樣也沒有傷了他,你是把他的生死給掌控了。這個很有意思,我覺得一般人好像做不到這一點。所以,今天叫你來的第一件事,我就是想知道曾禹有沒有撒謊。"
刀叔抬了頭,一臉微笑地看著我。
我笑了下說:"如果他撒謊了呢?如果沒有呢?"
刀叔又撫了下貓背說:"他要是真的撒謊了,這世上就再沒有曾禹這個人了。他要是沒有撒謊,他會去一個地方,然後直到我們認為,他反思,修行,提升的可以重新回到這個世界,我們再讓他回來。"
我看著刀叔:"你想怎麼試?"
刀叔攤下手說:"你放心,我不會安排人跟你動手。我是天生靠腦袋吃飯的人,我不喜歡那些打打殺殺的事,我呢,只是玩一個遊戲,一個很簡單的遊戲。"
刀叔放下手裡抱的貓,他取出了兩個金屬的陀螺。
拿到這兩個小東西后,他抬頭朝我笑了一下說:"這個東西,很有趣的,我小時候經常一個人在房間裡擺弄它們,用拇指和食指捏住,然後像這樣,猛的一擰,它們就轉起來了。一圈又一圈的。"
"我會盯著這個東西看,看久了後,有一種說不出的,神情恍惚的感覺,很有意思·······"
刀叔擺弄著兩個陀螺,他好像沉浸在對過去的回憶中,稍許他抬起頭來說:"我的遊戲很簡單,就是小孩子的玩法兒。"
"噢,你不要笑,真的不要笑。人的童心最寶貴,孩子時候的每一分記憶對於我們來說都是最珍貴的存在。"
"所以呢,你需要從這兩個陀螺中,選一個出來,然後,我們看一下,誰的陀螺轉的時間最長,就在這張桌子上,你覺得怎麼樣?"
"說一下規則,轉的時間足夠長,最長的那個陀螺就是贏家,反之誰的陀螺倒下了,那人就是輸家。"
說完了遊戲的規則,刀叔伸出,拍了兩掌後,他身後的一道房門吱嘎一聲開啟。下一秒,我見到了曾禹。
他的樣子很凌亂,面色蒼白。
在他的身後,一個穿了黑風衣的女孩兒手中拿了一把鋒芒勁透的長刀,刀鋒壓在曾禹的脖子上。然後兩人一步步的走到了房間的中央。
刀叔抬起身,他伸手介紹說:"這位是小梅,她很有趣的,她手上的那把刀,叫作無血。我猜你聽到這名字,一定會想起某本武俠中的兵器吧。事實上,它比中描述的兵器要可怕。"
"它是用一種特殊材料製成的,它斬出的是刀的靈魂,它不會讓人流血,但只要一刀,一刀下去,面板下面的氣機,等等一切,都會消失,然後那個中了刀的人,會感知到自已的血肉一點點的枯萎,直至最後,大腦死亡。"
刀叔攤了一下手後他說:"小梅的任務是這樣的,你的陀螺倒了,她的刀勁就會透到曾禹的脖子裡。"
"反之,如果我的倒了。"
刀叔笑了一下說:"我想某個人會感激你讓他活下來。"
"怎麼樣,這個遊戲,可以開始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