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大!太陽!"
我抻脖子吼了兩嗓子。
顧小哥也跟著喊了幾聲後,可回答我們的只有嗚咽的風雨音。
人沒了。
是自已走了,還是讓人給綁了?
我撒開感知,發現四周真的沒有什麼人後。顧小哥已經伏在地上,開始仔細查探起來。莊介肝劃。
"他們沒事,走的時候,沒有任何掙扎打鬥的跡象。"小哥看了一番,站起來同我說。
我盯著車身附近,來回的看了一圈後,我說:"嗯,確實沒有什麼打鬥跡象。只是這腳印······"
顧小哥走到車旁,細心看了看說:"加上蘇大哥和太陽,還有另外一個人,並且這人功夫不低,你看這上面的腳印,一個個踩的都非常的淺,另外你看這鞋底的印記,這根本不是什麼高階的戶外鞋,這就是非常普通的解放牌黃膠鞋。"
我打量些許便對顧小哥說:"看來,保不齊是太陽的老師,又或是別的什麼人接到了他們。這應該是老大的因緣了。走,咱們先不管了。先去找牛壯才,然後順便去尋那個與蒼鷹為伴的人。"
顧小哥先是回到車裡翻找一番,他找到GPS後,又透過地圖確定了我們現在的方向,然後我們轉身上馬。
兩匹馬很給力,我們一路跑到了快天亮,雨將要停的時候,終於來到了牛壯才所處的牧區。牧區的面積很大,蒙古包建的非常分散,到了地方後,我和小哥一個蒙古包,一個蒙古包的的打聽,中午的時候,我們這才找到了牛壯才住的那個小蒙古包兒。
剛下馬,就見蒙古包的小門吱嘎一聲開啟,打從裡面鑽出來一個戴了眼鏡的老頭子。這老頭子長的極瘦,此外他身上還背了一個破舊的醫藥箱子。一見到我們,老頭子愣了一下,然後他張口說:"我的老天吶,你們可算是來了。"
我鬆開韁繩直接對老頭子說:"有草料嗎?這馬跑了大半個晚上,累的快不行了。"
老頭子:"有,有,我這就安排。"
我看了一眼他,這老頭子目光很深,此外身體移動間,多少透了一點內家功夫的味道。顯然,這人練過,只是身手上很一般。此外,他偏重的應該是醫術和一些我不太懂的薩滿上的東西。
"老人家,我要找的是牛壯才。"
老頭子牽過兩匹馬說:"我就是牛壯才。"
&niddot;······"
老頭子:"我掐著手指頭,算著程瞎子派來的人應該到了。你們老遠過來,我看著你們的精氣神,就知道你是程瞎子的朋友。來吧,先進屋喝口奶茶,我把這裡發生的事兒講給你們聽。"
很快牛壯才安排好了我們的馬,領我們進到蒙古包,在給我們倒了兩杯奶茶後,牛壯才說:"我原來是個西醫,在自治區一家醫院做外科大夫,後來給人做一個小手術,結果出了醫療事故。我賠的傾家蕩產,老婆也領著孩子改嫁了。所以,那會兒我就不想活了。"
"我開始漫無目地,四處的走,正好走到阿爾山的時候,我遇到了程師父。算了,我還是叫他瞎子吧。他不肯讓我稱他師父。程瞎子遇見我時,我已經吊樹上了。他爬上樹,切斷繩子,救下了我。然後他又開導我,教我醫術。"
"我改學了中醫,不過大醫院是進不去了。我就來到牧區,在這裡做了一名醫生。"
牛壯才這時推了下眼鏡又說:"我一向認為我這人這輩子可能就這麼大出息了,沒想到我在牧區也遇到了很多的能人。記得幾年前,一個路過這裡的老太婆教了我一些薩婆的手段,所以我這個大夫,多少也會看一些虛病。"
我點了下頭。
牛壯才又說:"我給程瞎子說的那個死人,他的生魂讓人一刀給砍了。生魂一傷,短時間看不出跡象,但時間一久,就出問題了。"
顧小哥:"這什麼原理呢?"
牛壯才低頭想了想說:"我用一種不是很嚴謹的科學方式告訴你。當然,這種說法非常的不嚴謹,但大概能讓你明白怎麼回事兒。"
"人的身體,肌肉之所以是肌肉,骨骼之所以是骨骼,那是因為它都是一身的神,由靈來構成的。當有一種力量可以干擾到這個靈,然後告訴肌肉骨骼,你們不是肌肉,不是骨骼,你們已經斷開分裂了。這樣一來,隨時間推離,這個地方就會漸漸的斷開。當然,它不能像刀切一樣那麼光滑,可它仍舊會斷開。"
我說:"局面組織壞死。"
牛壯才一笑:"我很久沒用這麼專業的西醫名詞了。"
我咧嘴笑說:"我也是剛剛想到。"
牛壯才:"那個死去牧民,他脖子下面的組織就是非細菌性的局面組織壞死,也就是說,不存在感染和炎症。並且這種壞死是沿著一條線展開的。"
"當然了,城裡的醫院給不出什麼結論,他們不會說這人的生魂受到干擾了。他們只能說是不明的蚊蟲咬死。畢竟,這大草原最多的就是蚊子。"
"人死的那天,我給他召了魂,我看到他之前經歷過的東西。然後這些畫面讓我想起了另外一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