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猛漢一見到老大懷裡摟的盆子,他伸就要搶肉來吃。
老大這個吃貨,哪能讓對方把肉給搶走呀,於是他一瞪眼珠子:"這我的羊肉,你想吃,你自已買去呀。"
後者:"我不管,我就要吃肉,就要吃肉。"
說了話,他伸手就抓,老大一咬牙,呼的一下,起身躍起的瞬間,他凌空一腳就奔對方的小腹踢去了。
老大的功夫長嘍,真的是長嘍,就從這一腳來看吧,再堅持個三五年,他入化境,妥妥兒的,那是一點問題都沒有。
可大漢好像絲毫不給老大面子,伸手閃電般一探,嗖的一下抓了老大腳脖子,又輕描淡寫的一扔。唰,老大瞬間就成了自由落地。
眼瞅他就要撞到蒙古包骨架上了,老大半空擰腰,發力吃住勁,找好平衡,他這才勉強著保持直立的姿勢站到了地面上。
大漢扔飛了老大,一步過去捧了肉盆子,抓把羊肉就往嘴裡塞。
老大急了,仗著有我和顧小哥在,他伸手拿一個衣服架子就要奔那大漢衝去。
顧小哥抬手,示意老大別動。
我也給了老大一個眼色,然後我和顧小哥一起看這猛漢吃肉。
看了五分鐘,我內心萬千感慨。
這猛漢,絕對的神人。
別的不說,單說吃羊排吧,他是拿根排骨往嘴裡一塞,嘎巴,嘎巴,幾下連肉帶骨頭嚼碎毫不費力嚥下去後,又拿了一塊羊排扔到嘴裡開嚼上了。
我端詳了一會兒後,拿杯白開水小喝一口然後對猛漢說:"這位大哥怎麼稱呼啊?"
猛漢:"太陽,我就叫太陽。"
名兒很有意思,我笑了笑繼續問:"大哥幾天沒吃東西了。"
太陽說:"這老闆不夠意思,我是遠方來這裡的客人,我要見他,他不在,我要等他回來,可是他不回來,還不肯招待我。"
太陽這時已經把桌子上的東西都吃見底了,我見狀就對顧小哥使了一個眼色。小哥會意起身這就出去了。
我這時又對太陽說:"你找這裡的老闆幹什麼呀。"
太陽:"老師不讓我說。"
我說:"那我請你吃肉,你肯不肯告訴我呢?"
太陽的表情一下就糾結了。他好像在做痛苦的選擇。
就這樣,太陽坐在那兒糾結了能有足足一分鐘後,他突然站起,又朝著一個方向撲通一聲跪下,然後他對著那個方向大聲說:"老師,不是我不聽你的話。這肉,太好吃了。我餓,餓啊。"
他說完,開始砰砰的磕起了頭。
我數著,一共磕了九個響頭後,太陽跪那獨自發了一會兒呆,這就站起來跟我說:''老師同意了,他說你們是值得相信的人,可以把我知道的東西跟你們換肉來吃。"
厲害,真的是厲害。
我估計太陽剛才用的應該是我跟齊前輩溝通的法子,他遇到難事,朝師尊所在的方向祭拜,師尊心有感應,就能用心神接上他的腦子。然後告訴他下一步怎麼來做。
強,真的是強。
恰在此時,顧小哥又捧了一個熱氣騰騰的裝滿了羊排和羊肉的大盆走進來了。
太陽抬頭看到這兩盆東西他就笑了。
"你們真好,給我這麼多肉吃。"
說完,他摟過大盆,拿起一塊羊排就啃上了。
太陽不是傻子,他應該是天生的奇異體質,後又遇到了一位高人,轉爾修持了一種適合他命數的法門。
思忖至此我對太陽說:"我們給你拿來肉了,你也該告訴我們,你找這裡的老闆要做什麼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