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樣,我也看出古怪的原因是什麼了。
兩人中,一個頭發花白戴眼鏡的男子,應該是學醫的,他是個醫生,此外看上去應該是一個老庸醫。
不是我抹黑國內的醫療行業。
事實上,真就是這樣,醫生並非老的就好,老的也可能是老庸醫。
坐他對面是一個樣子很高人的人,他的年歲大概五十出頭,一臉的高深莫測,渾身寫滿了張一道又一道玄奧至極的符號。
這人,我也掃了一眼,然後我笑了。
他身上有東西,附了一道靈!這道靈,是祖上留下來的,附他身上,賜了他一點小神通,然後他應該就是傳說中的那種民間土仙了。
兩人這好像剛忙活完什麼事兒,然後湊到一起,一塊喝個酒,吃個飯。
老庸醫給大仙兒,倒了一杯啤酒。
他掃了眼四周。
附近沒什麼人,我離他將近有七米的距離,這麼遠,他以為低聲說話我聽不著,是以他搓了把手,小聲說:“哎呀,這回麻煩老弟了,要不是你,這傢伙,可給我嚇壞了,你說這人,就是發個小燒,打個點滴,打著,打著,這咋還瘋了呢?輸液反應,也沒這個呀。再說了,我也沒給點青黴素,就點了點克林黴素。”
大仙兒把筷子拿起來,對了一下,比比找齊後,端了小手,夾起一塊拍黃瓜往嘴裡一填,得意洋洋地說:“你懂啥呀,那女的,前些日子擱菜園子裡打死了一條黑長蟲(蛇),那長蟲就擱她家菜園子過一下,也不咬她,也不作她的,完了她就拿大鐵鍬給人家弄兩半兒了。”
“你說人家能放過它嗎?我這好說歹說給勸開了。唉……不過也是勸一時,這事兒,不好辦,人家一條長蟲,沒招沒惹誰的,你說她……她這不是手欠嗎?”
剛好這會兒,他們點的串兒上來了。
大仙兒拿了一個串兒,擼過,一邊嚼著一邊說:“那啥,等她再犯病的,你看看,她家裡人要是真信這個的話。我領她出鎮去前道溝那兒找老韓去。”
老庸醫一怔:“老韓?不說他瘋了一次嗎?”
大仙兒:“你懂啥呀,老韓不是瘋了,他那是給人看事,沒看明白,把自個兒看進去了。後來,老韓遇見了一個高人。”
大仙兒一瞪眼珠子。
老庸醫:“啥高人?”
大仙兒小聲說:“那高人早先擱黑龍江,齊齊哈爾那片兒混來著,赫哲人,知道嗎?她領的是那兒一個老巫師的手段。那高人是漢人,她姓董,咱們都叫她老董婆子。”
“人家那才叫厲害呀。”大仙兒一瞪眼珠子說:“老韓讓一個老厲害的玩意兒給纏上了,當時他都快要完蛋操了,老董婆子去了,就一瞪眼珠子,然後說……你跟我來。然後老韓立馬乖乖地就坐那兒不動彈了。”
老庸醫:“然後呢?”
大仙兒:“啥然後呀,然後老韓就好了唄。好了後,又要拜老董婆子,最後,老董婆子指點他了,他現在也厲害了。”
老庸醫一哆嗦:“哎呀,這啥人吶,咋這麼厲害呢。”
大仙兒:“人家那叫真正修行的,那傢伙,不用搞那些亂七八遭的事兒,去了,就是拿眼神一瞥,有的話都不說,事兒就辦妥了。”
老庸醫:“強,猛啊,猛!真是服了。咦,對了,那像你們這個,管不管打點滴出反應的。”
大仙兒:“去去去!整啥呢,這兩碼事,你那是實病,實病得找大夫好好的看。還有,不是我說你呀,你這老給人打點滴,這可不是個事啊。”
老庸醫嘿嘿:“這不好的快嘛,快嘛。”
大仙兒:“快也不行,老打,這就把人給打完了。病吧,分實病,虛病,實病你得找大夫看,虛病,才歸我們這兒。”
老庸醫聽到這兒,他搖頭自顧感慨一番後又對大仙兒說:“你說,這,這世上,唉,真是搞不懂啊,這事兒真不好說。”
大仙兒冷哼:“這算啥,哼,我跟你爆一個猛的。”
老庸醫小心探過頭。
大仙兒看了看附近,他壓低聲音說:“長白山附近要出一次大事兒了。”
老庸醫:“啊,真要震了。”
大仙兒:“去你X的!震,震你X蛋,震!”
老庸醫一怔:“那,那這是啥事兒呀。”
大仙兒小聲說:“這兒來高人,來了不只一撥的高人。另個,這夥高人到這兒來,跟幾十年前的一件事有關。”
老庸醫:“啥事兒?”
大仙兒:“西遊記上天……”
我一聽到西遊記上天這五個字,立馬就知道大仙兒要說的是一件什麼事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