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讓自已牢牢地坐在了岩石上。
這種感覺真的很不好,一時間我彷彿是一個根本不會行動的人,然後有一個人,拿著一把裝滿了子彈的槍。時不時的在我身邊放一槍,同時這個人隨時可以打死我,且他不用負什麼法律責任。
沒人給我報仇,沒人給我伸怨,一切都是我自找的。
沒錯,我現在就是這個情況。
只要雷打中我。
一瞬間,只要一個瞬間,世間從此再無關仁這人。
喀嚓!
轟......
沉悶的雷音過去後。
我感覺身體一陣的虛脫。
龍虎山的雷,平原地區的雷暴,跟這相比,真的是太小兒科了。
真的太小兒科了,完全不值一提。
這裡的雷,它是真正的天雷。
那聲音,力量,氣勢!讓人類看到後,再一次清楚認知到了自身是有多麼的渺小。
"你是以武入道吧。"
突然,正當我戰慄的時候,不遠處的雷震子送過來這一句話。
我說:"前輩慧眼,我確實是以武入道。"
雷震子:"練武的好啊,做什麼事來的都直接,不像道門其它幾類,做事都曲曲折折的,旁人看不明白,都說這是幹什麼呀,怎麼這麼繞呢?習武好,行使手段,就是一個字,打。"
我咧嘴一笑,沒說什麼。
雷震子:"可打不過怎麼辦呀,打不過就合唄,這個不用我教你吧。"
一點就透。
其實不用雷震子點我,我也明白,我現在應該做就是合上這場雷。
可說的輕鬆,做起來......
那種氣勢,那對精神造成的壓力,沒有親身經歷的人永遠無法相像。
是的,這根本不是想合就能合的力量。
雷震子:"道門中,遇大死之境,而求後生之能的法門有一個,今天我可以教你。"
我聽了一喜:"請前輩賜教。"
雷震子:"那法門很簡單,就是一句話,先把自已......斬了!"
我一怔。
雷震子:"不是讓你找把刀抹脖子,你那樣做的話,只能說是一個愣頭青。斬了,是斬了心中求生這一念,斬了,就斬了自已覺得自已是活人這一念,斬了,就是斬了自已還有肉身這一念。你肉身都沒有,你又沒做過虧心缺德有損天理的事,你怕什麼天雷呢?"
我慘笑說:"前輩,你說的道理我都懂,可是,可是我沒有法門吶。"
雷震子:"你且聽好了。"
"你是以武入的道,武之一道,最重要在於'呼吸'二字。你先將冥冥中若有若無,空空蕩蕩,沓沓靈靈的一縷真意生出。生出後,讓它合了呼吸,入中宮,膻中元神所據之府,再下行,入下丹田陰身所居之所,此時幻相若生,則不理會。若幻相不生,則引靈過尾閭,上行夾脊,通玉枕,直接泥丸上丹田之府,接上後,合生一縷真靈之意,破腦腑上行,接頭頂三尺之所。那是真明所居之府。"
"接下此府,則百害不生,百災不侵,百邪不入。自然心守空空真明,眼觀朗朗大道,意合蕩蕩乾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