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方哈依。
彎腰對我施了一個禮。
然後,我們開始交談了。
交談的內容沒辦法直觀表述,因為我不懂日本話,他呢,英語只能一個單詞,一個單詞蹦根本就連不成句子,中文,也是一個字,一個字的蹦,組成詞都困難。
但是透過這種比劃,描述。
我們交流了差不多五分鐘後,最後我知道這人想幹什麼了。
我稱他為柳先生吧,因為他的名字裡有一個柳字,至於是柳什麼,那可就不得而知了。
柳先生精通劍術。
他的劍追求的就是一個快字,為此他在日本外海的一個小島上生活了四十年。
這四十年,他就練了兩個招術,一個砍一個撩。
兩招連在一起就是一招。
所以,他就練這一招,他獨自一人在島上練了四十年。
柳先生只有一個追求,他的追求就是,有生之年可以砍出最快的一劍。
他不知道最快的一劍是什麼樣子。
可是他一直在努力。
這次,他到美利堅來為的是一件事,這件事就是與我決鬥。
他聽智子說,我身上有最快的劍術。
然後,他想跟我來一起決鬥,互相驗證一下,各自身上的劍術,究竟是誰的快。
我聽到這兒,感覺柳先生讓智子給忽悠了。
柳先生這人只是一個非常單純的武者,他單純的只想證出最快的劍,究竟會有多快,除外,他一點雜念都沒有。
可憐吶,這麼一個人,讓智子這幫黑心傢伙給忽悠了。真的是可憐。
我決定不傷害柳先生。
這跟打不打得過他沒有關係。同樣,如果我今天真的空手把柳先生擊敗了,我可以說是毀去了一個人四十年的堅持。
我不能那麼做。
所以我又開始跟柳先生比劃上了。
過去十五分鐘,總算交流完畢。
大意就是,柳先生我很想跟你比劍,但是我的劍不在身邊,我的劍在國內,我回到國內的時候,會跟你來一場真正的比賽。系雜爪弟。
柳先生哈依,哈依之後,他問我要聯絡方式。
我報出京城,青松茶社之後,我又跟柳先生商量了一下,最後對方同意,扛著這個女人返回到車裡,然後把他運回紐市。
就是這樣,我跟柳先生立了一個契約,一個屬於武者間的,沒有任何利益關係的約定。
最後,我目送他扛起智子小姐,又朝我揮了下手後,這就一步步的離開了。
我望著柳先生的背影,長舒口氣之餘,我一轉身,唰的一下......
渾身驚出了一道冷汗。
原來,尚彪這老爺子,不知什麼時候,跟只鬼似的,無聲無息就站到了我的身後,然後他舉著一個手機,一臉呆呆地看著我說:"你有幾個未接電話,你看看,是不是很重要的事情?"
我拿起手機來,放到眼前一看。
轉眼我呆住了。
來電是一個國內的號碼。
我想了想,二話沒說直接就給撥打了過去。
電話響三聲,接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