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一應對的方法,就是腦子裡什麼都不想!
一念也不生,就這麼一步步的去找。
可一念不生的話,我連尋找這些人的念頭也就全沒有了。
我呼了一口氣,低頭想了想,我覺得這東西雖說邪門,但也暗合了一個道理。只有真正的一念不生,才能找到最終的那個地方,才能找到這些,明明存在於這裡,我卻看不到的人。
否則的話,心裡生了念頭。
那可就是幻相重重了。
這對人來說是個非常,非常折磨的考驗。葉凝不見了,花球兒也不見了,然後七爺,麻姑爺,小樓,顧惜情,羅小白他們生死不知,下落不明。
偏這個節骨眼,我又要做到什麼都不想,一念都不生。
我估計天底下恐怕沒有比這更折磨人的事了。
難吶,太難了。
我掃了眼四周,發現附近還是一片霧氣。我就又朝前走了兩步,可伴隨一活動,氣血行開,我不由自主就去想這些人。
跟著眼前幻相,一個接一個的就浮現了。
並且,這些幻相比之剛才的還要清晰,還要準確。
不行!不能這樣下去。我必須得停了。
正好不遠處有一顆樹,樹下有很大一片的空地,此外還有幾塊岩石橫陳在樹下。
我快步走過去,把普巴杵立在身邊,盤上兩腿坐到石頭上,便閉了眼,打起坐來了。
我試著去一念不生,但還是有幻相。怎麼辦?方法只有一個,那就是像平時那樣兒,放自然,不去想一念不生,想當下,當下我在這裡,就在這裡......就是這樣。
我定在這裡了,如那普巴杵,如一根釘,定在了當下這個時空中。
我念著這個,很快,我靜下來了,然後,我腦子裡什麼都沒有。
我是讓一陣嘰喳的鳥叫從入定中喚醒的。
我睜開眼,發現已經是清晨了。
四周仍是一團迷迷的霧氣,但......我怎麼感身體的精力這麼好呢?並且鉛汞之物隱隱竟有了一種小突破的感受。
這是?
這時我下意識地看了眼手背,之前在埋那個毛子大漢的時候,我手讓刀給劃了一下,上面有一個小血口子。
可這時,小血口子竟然消失不見了。取代的是上面一層很薄很薄的痂。
此際,一縷陽光透過霧氣投射到我眼中。
我借了婆娑的樹影,看那霧氣中,竟隱隱分佈了極多淡紫色花粉狀的東西。
我看到那東西瞬間恍然。
原來,這野花會散播出一種特殊的花粉,花粉散到空氣中,在晚上吸到體內,就會引發幻境。反之,如果不生一念,保持清明打坐的狀態。到時不僅不會生出幻相,反而能起到暗合天地,修復人身創傷的效果。
這當真是一個奇境呀。
只是,白天會不會有幻相出現呢?
我這時喊了一嗓子:"七爺!葉凝!小樓!"
同時我撒開感知,發現感知雖仍舊是放不出去,但晚上出現的幻象卻消失了。
妥了!
晚上有幻象,白天則沒有幻象。
那他們......
我剛想到這兒,突然眼前的霧氣輕輕一蕩,跟著一個人就朝我走了過來。閱讀,更優質的閱讀體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