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到凌晨三時。
朦朧中,我看到葉凝又抱了一床被子過來,給我仔細地蓋在了身上。
我抓了一下她手。
她反手打我一下,同時小聲說:"快點睡覺,好好休息,養足精神咱們還有許多事要做呢。"
我握了下她的手,然後就這麼閉眼又睡去了。
早上醒來,用過早飯後。
那隊小青年說已經聯絡了帶隊大哥,一會兒他就在這院子裡跟我們見了。
於是我在院裡等。
等到上午十點多的時候,大哥出現了。
這人出現在小旅舍門口時,我和葉凝正守在旅舍院子裡的一張桌子上喝普洱茶。跟著有小妹衝過喊了一聲:"雷子哥。"
我擰了下頭,這就看到了一個標準練家子。
我沒提鉛汞之物,是單憑眼睛還有經驗看出來的,他走路的時候,走的是八卦掌的趟泥步,此外身上肌肉雖明顯,但卻顯的很輕鬆。他頭上戴了一頂棒球帽,上身穿的是皮衣,下身一條水磨藍牛仔褲,看到迎上去的小妹,這大哥臉上露出習慣性的微笑。斤叼估劃。
他這一笑不要緊,我就看到他頭頂印堂的位置形成了一個不太明顯,但又存在的小小凹陷。
這不是先天的生理缺陷,因為那地方分明有一道很小,很細的疤。
什麼都明白了,這雷子哥,他是鬼廬那邊的人。他帶隊領這批無辜人去墨脫,打的主意是拿這些人當人質來威脅我們。
不要以為鬼廬的人幹不出這種事,他們可是為達目標,完全的不擇手段。
當然了,當人質只是一種推測。事實的真相恐怕還得是這雷子哥親口跟我說才行。
我看了眼葉凝,然後壓低聲音說:"在家看車,一會兒我會會這雷子。"
葉凝點了下頭。
跟著,我正要走過去,先跟這雷子哥搭兩句話的時候。
大門口又來人了。
我一見到這人,立馬就在心裡說了一句,他怎麼來了?
這人是誰?
他不是別人,他就是劉三!
那個讓我在秦嶺放走的傢伙,他又出現在這個旅舍的門院口了。
劉三是什麼意思,他是跟誰一起的?
正好我和葉凝所在的角度,是斜斜地對著門口,位於門口側面,一個掛了燈籠的小架子底下,並且我們對面還擺了幾盆花兒。
此外,劉三好像是緊跟這個雷子哥進來的,所以他盯的是雷子。
進來後,他沒往裡走,而是站在離院門一米多遠的位置,抱了兩臂,抬頭冷冷說:"雷方傑,你小子又替萬歸一那王八蛋幹什麼傷天害理事兒?你他媽的,你離這些年輕人遠點,你聽著沒有!"
劉三一伸手指了下院裡的年輕人。【】
年輕的小驢友們一下就嚇呆了,不知道這是怎麼回事兒,於是唰的一下散開,正好就擋到我和葉凝面前。
我跟葉凝繼續喝茶,不抬頭看,耳朵卻在聽。
雷子哥,也就是叫雷方傑的傢伙抬頭看了眼劉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