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了眼趙先生,立馬能看出來這是個好人。他今晚出面,應該是讓人給架起來了,他不知道這些人的底細。只當是真道門朋友,然後就張羅了這個局。
彼時,趙先生髮完言。方勁農又說話了:"關老弟實乃蓋世之少年豪傑!這泣靈劍吶,落到關老弟手中,也是物有所歸。只是,如今妖邪又起呀......"
方勁農傷感。
葉凝冷笑說:"方先生,這太平盛事,人人樂而安康,哪裡來妖怪,哪裡又來的邪呢?"
方勁農:"荒野之地,上古遺失之所。此去兇險萬分,非道門中人,其餘人不可前往。所以關老弟呀,念在天下蒼生,兄臺今天就厚了這張臉皮,跟你借劍一用了!"
方勁農一抱拳,跟著微微一蹲,矮了身到面前求我。
我看到這一幕,真的是服了方勁農了。
這人吶,真是不要臉到了極致,絕對是什麼事都能幹出來。
他這是架我,在逼我呀。
先是給我抬到一個高到不能高的虛高位置,跟著再這麼一逼!
好,我要是不答應,那我簡直就是一個惡人了。
我關仁還真沒想到做一個所謂的'善'人,這個惡人我今兒就當一回了!
"對不起,方先生,劍我借不了!"
我直接回了他的話,就把他的面子給折了!
方勁農一怔,末了他說:"關兄弟,你......你這心中,難道真的一絲大義都沒有了嗎?你就這麼貪戀你拿到的東西嗎?"
我笑了下說:"大義有,但那分跟誰。對你!不好意思,沒有!"
沒錯,我這人就是這麼直性!
有什麼,我就說什麼。
方勁農一咬牙:"好你個關仁,白天我見你出手狠毒,就知你不是什麼善良之輩,今天諸位見到了,此人實乃狼子野心,白眼狼一個!他手中拿了這泣靈劍,到時說不準會幹出什麼傷天害理的事呢!"
六月的天,小人的臉。
翻起來真比什麼都快。
在此前,還跟我一聲聲兄弟叫著,把我捧上天的方勁農,眼見我把他的請求給斬了,他立馬就翻臉,轉爾又造勢,跟著下一步......
這形勢,是要搶啊!
韋道長這時嘿嘿一樂,擺弄著茶碗說:"關仁,你那泣靈是幻門那幫人允你的吧。可你知道,這東西往根兒上論可是道門的物件。你一個練武的,你拿著道門的東西,你算什麼?"狀雜撲巴。
說了這個,韋道長又看小樓說:"鈞石是我師父,讓高師弟去外面找的。這劍,怎麼又落你手裡了?你可知,這也是道門的東西,你拿了,會用嗎?知道怎麼用嗎?到時候,可別一個不小心,把自個兒給傷了。"
小樓沒說話,而是慢條斯理地把手腕上的珠子一串,又一串地摘下來了。
韋道長又說:"你叫駱小樓吧,那封信就是我寫給你的!今兒這場子,你來了就算是對了。多餘的話不說!我給你五分鐘考慮的時間。然後在這五分鐘內,你把鈞石交出來,這就什麼事都沒有,要是交不出來!"
韋道長呵呵笑了一聲,然後就沒再說話了。
小樓這時把珠子都摘完了。
跟著他抬頭:"我現在就能答覆你,不交!"
韋道長一怔。
轉爾又看向了我:"你是那個打傷我高師弟的人吧。"
我正要回答,突然我感知到這道觀外面來了不止一道的氣息。
我心中一動的同時。
就聽有人用很尖銳的聲音喊:"好一幫臭老道,在海外混不下去了,想回國撈油水來了,一張張的老臉,也不撒泡尿照照,跟一群孩子們搶東西,你們算是人嗎?"
這聲音不是別人,正是房師太的動靜。
我聽了聲音又扭了頭一看,卻只見到房師太獨自一人,挪步就走到了這個後院兒。
不止一道的氣息呀,其餘人呢?
我沒多想,而是看著房師太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