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刻起,我知道這把劍,真的是有靈魂的。
從鑄劍師,把它鑄成的那天起,它的靈魂就存在了,並且這靈魂是與天地共存共生的那道靈。
時間過的很快。
我每天除了練功,別的事幾乎什麼都不做。
如此一來,我感覺到周身的氣機在發生一些微妙的變化。因為每晚我靜坐的時候,能夠感應到肚子裡的五臟在執行了。
我怕這是腦補帶來的種種虛幻感應,因此我盡其可能是排斥它,不去想它。
豈料,這一排斥,它反映的竟然更為強烈了。
可一旦我想要讓動感應,並試著控制的時候,那種種的感覺又倏的一下消失的無影無蹤。
我搖頭一笑,索性不再拘泥這件事,而是專心地靜坐。
接下來的日子,我除了站樁,基本就是靜坐了。
有的時候,經常一坐就是一整天,然後我會起來站一會兒樁,再用蹲著跑的功夫在地上來回的溜一百多圈,以此來松活下肢的氣血。
晚上,我會走易經筋的路子,到了最後我發現身體慢慢真的跟這空氣,還有天地間某種不知的力量合在一起,然後整個身子彷彿被什麼給托起一般,輕飄飄,一派虛靈,絲毫不著力。
練功的日子總是過的很快。
這天下午,當我在院裡擺了茶案,飲過一道茶時,空中忽地浮現了濃郁的水汽。
跟著烏雲壓頂,不久之後,我聽到了一連串沉悶的雷音在空中響起了。
也是這一剎那,那雷音響的同時,我明顯感知身上也有什麼東西跟著一起炸響。
沉悶,轟隆隆在身體內部某個不知道的地方響起,跟著全身的骨骼,肌肉一起發出了這麼強烈的共鳴。
我陶醉於此,沒有收去茶案,而是盤坐在院子裡聽雷。
雷音愈來愈大了,而我也彷彿找到了第一次在龍虎山採雷炁時的那種感覺,我面對這一道道的驚雷我絲毫無懼!
一場春雨把我澆了個透。
但我絲毫不覺得冷,我聽著雷聲,將自已與其融合,然後彼此不分。
不知過了多久,屋簷下的滴水音將我從靜坐中叫醒。
那聲音本很輕,但卻在我耳中,卻非常的大。
我收了神,排去這聲音,試著感受了一下身體。
很空靈,放鬆,與天地相合的感覺,對,就是這樣!但內部,極深處,我仍舊摸不透,吃不準。
那可能是需要步入化髓的高深境界才能領悟的東西吧。狀長乒扛。
我體悟著,然後明白自身的水平應該是在化勁中化筋骨的那個巔峰的境界。我現在應該同勝大哥一樣了,就差那麼一層,一小層的窗紙。
破了。
就是另外一層天!
功夫進展如此之快,離不開連番的惡戰,現在我脖子一邊那一道劍傷的疤痕還沒有徹底消退呢。
回想走過的一段段路,哪一條都是直接要人命的東西。
或許,也只有這樣,才能有如此快的進展吧。不然,我就像很多拳師一樣,二十三十年入化,然後,五十歲,六十,甚至七十歲才能觸碰到化髓的門檻。
武!只是戰,打!才能真正快速突破。那麼道術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