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走出房門,看到我們擺了下手機,面色一時竟極其的痛苦。我看了賀海軒,後者已經用一個布條將肋上的傷緊緊綁住了。
當下我們兩人領了漢莎幾人過去給費遠山圍住了。
費遠山一臉的痛苦,他大兒子則是滿臉鐵青,眉宇之間好像也是極其的憂慮和掙扎。
"罷了,罷了!"費遠山一揮手說:"我費家旺了二十年的氣運,也該到頭了,到頭了。"
他用力揮了揮手,咬牙搖了搖頭末了又說:"但我不甘吶!不甘!"
我沒說話,就是這麼盯著他。
這時,之前那個受傷的道人說話了:"費遠山你霸著那麼兩件東西二十年了,你也該把這東西交出來,讓它們回到應該呆的地方了吧。"
費遠山搖頭之餘,又是一陣嘆息,跟著他對管家阿漢說:"你給大標叔打電話,讓他們找人過來把這附近受傷,死掉的人抬去東面一個海灘那裡。到了那裡,自然有人把這些人給抬走。"
阿漢叔回了個好,這就打電話安排去了。
跟著費遠山又深深呼吸了幾口空氣,然後他朝我們一抱拳,末了撲通跪在了地上,他跪的同時,他大兒子也跪了。
"費遠山,代列祖列宗,今晚謝諸位壯士,高人,救費家渡過這一大劫!"
說完了這話,他這兩人跪在地上,就朝我們鄭重磕了三個頭。
早在這兩人跪的時候,我要起身去攔,卻讓顧惜情一把給我拉住了。
"別攔,咱們賣的是命,他們磕頭這幾個頭算什麼?"
我一聽想想也是,就沒再朝前去,而是讓這費遠山把頭磕完後,他起身又說:"諸位高人,只因此事還沒了結,那郭書義仍舊領人在海上藏著呢,他說了我要不把東西交給他,他就要派人出去到香港起事,然後去殺佛道中人,他見到一個殺一個,見到一雙殺一雙,他要把這因緣都嫁到我的身上。【】"
"我沒辦法了!但那兩樣東西委實是不能交給他,我要交給你們當中的人,然後你們將此物護送回國,交到四川廣元一個叫劉志清的道長手中。他到時就會跟著安排後續的事務。"
"只是這兩樣東西,走正常的方法是回不去了,因為,這東西太敏感,在法律上屬於是珍貴的文物,海關根本不可能讓你們出境。"
"再若是走陸路,偷渡的話,沿途過往,涉及人眾多,恐怕會造出更大的因緣......"
我聽這話已經明白了。
這地方四方環海,差不多是一個島,如果有船的話,走水路,直接從水路把郭書義一行人引到海上,然後再從海南,或別的什麼地方上岸,這樣就比較穩妥一些。
想到這兒我對葉凝低語了幾句,葉凝當即點頭答應。然後我又對賀海軒說:"賀老,你已經盡力了,況且你現在身上有傷,這活兒,讓我們年輕人接吧!"
說完了這話,我對費老先生說:"我們接了,東西給我們,人在東西在,保證能送到四川。但送東西我需要有一個前提,你得告訴我這東西是怎麼來的,箇中究竟是怎麼一回事!"
費遠山聽了這話,他說:"好!我講給你,不過大家辛苦一晚上,還是用過宵夜再說吧。"
我回了一個好後,眾人這就陸續往房裡去了。
至於外面,漢莎說她們的工作還沒有完,還要繼續守著,看有沒有人摸過來。另外,他們還要負責清理四周的痕跡,避免第二天有人發現報警。
就這樣其餘人跟著費遠山到了餐廳坐下後,喝了一份傳說中的燕窩粥,又吃了幾樣點心,然後費遠山給我,葉凝,小樓,顧惜情,史道長,還有道生,艾沫叫到了他的房間。而賀海軒則由費遠山另外找人安排,處理一下肋上的傷。
到了費遠山書房,他給我們沏了一道茶後,房外傳來汽車發動機的聲音,跟著阿漢來電話,說人都過來了。費遠山回電話讓他們抓緊幹活。吩咐完了後,他轉過身入座,抱臂似在思忖般,跟著他說:"二十多年前,香港來了一個會特異功能的氣功師,他姓付,很是有些手段。到了香港後,有不少人崇拜他。但這姓付的,一直有個想法兒,就是結交香港的上層人物。但上層人物是那麼好交的嗎?"夾呆役血。
費遠山沉忖說:"那些年大陸特異功能,氣功很火,但十個大師中,有九個全都是騙子。這個香港的有錢人特別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