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這時揮手說:"陳前輩,不用這些,不用!我會游泳,我想這麼遊一下試試看。"
"這個......"陳正想了想說:"關仁說實話剛才我沒有感知到師兄的氣息,我......不太確定他是否在這個島上。"
我想了下說:"我感知到了!"
我感知到了,陳正沒有感知到,不是說我比陳正功夫高。而是他師兄不想讓他感知到,他師兄僅僅是在召喚我。
就是這麼簡單。
臨下水前,陳正把一本他手寫的筆記,用塑膠袋反覆的包好,再裝到書包裡。然後他告訴我說如果見到了師兄,一定要把這個筆記給師兄看,可能的話,他希望師兄能夠對筆記做出批註,接下來過段時間他來接我的時候,我再把筆記本交回給他。
除外,我們約定了來接的暗號,到時,他會在船上打出訊號彈,我看到後按照訊號彈的方向游過來找他就可以了。
最後陳正把一個發射訊號彈的槍交到我手中,告訴我如果安全上島,就把這個訊號彈打響,他們就會返回,如果我不打訊號彈,他就會領人想辦法強行上島。
一一安排完畢,陳正又給了我一把戶外刀,書包裡裝了一些魚乾,牛肉乾,高能巧克力等補充體力的食物。
就這麼,我把書包用塑膠袋封好,再牢牢繫到身上後,我向陳正說了個回見轉身就跳入了蒼茫大海。
海水很涼可我的心卻很熱,我正激情澎湃地遊,突然聽到船上有人喊我。我一扭頭正好看到陳正在大力揮手說:"錯了,關仁,方向錯了,是那邊,這邊就是大海了。"
"啊......?"我抹把臉上的海水,心中感慨萬千地說,這怎麼跟當初我跳大河那次一模一樣啊。
我調轉方向,正要再遊,突然我又想起一事,於是擰身大聲喊:"陳前輩,你師兄怎麼稱呼啊。"
陳正回:"姓應,名蒼槐!蒼天的蒼,槐樹的槐!"
應蒼槐,好有古韻的名字!
我在心裡默默唸了一下,於是對準正確的方向放鬆地遊了起來。
我遊了大概十多分鐘身體就熱呼起來,感覺水也不那麼涼了,只是四周還是有大團的霧氣,讓人辨不清楚方向。可我心裡那個呼喚的聲音卻異常的清晰,那聲音清楚地幫我調整著方位,在錯綜複雜的礁石群中,來回的穿行。
果然有漩渦,我看到二十多米遠的地方,一片面積大概有籃球場那麼大的區域橫生了一個大大的漩渦。
漩渦沒有聲音就是那麼一個勁地旋啊旋的......
我看著感覺心哆嗦了一下,於是小心扳著身邊的礁石,重又調整方向繞過去繼續遊。
又遊了將近十分鐘吧,我好像穿過了濃霧覆蓋的區域,眼前視線唰的一下豁然開朗,就見到了一座小島。
島嶼不大,上面就有座好像是火山似的山峰,四周長滿了鬱鬱蔥蔥的植被,環境看上去非常不錯。
找到了目標,我更加興奮,想像著可以見到傳說中最神的一個人,我加快了速度,唰唰遊了起來。
可不想就在這個時候,我突然發現腳下好像有什麼東西拉著向下沉,我奮力一掙的同時,身體沒起來不說,反而沉的更快了,咦,怎麼個情況,我奮力抻了個腦袋,向四周一瞅。眼中看到的情形瞬間就讓我陷入到了一股子莫名的絕望中。
我竟然游到一個大大的漩渦邊緣了。
這漩渦竟然比我剛才看到的那個還要大上三倍有餘,它佔據了這附近一大片的海域,幽幽的不知不覺就將我吸了過去,然後我的身體失去控制,正慢慢的朝那個漩渦的中心接近,接近。
我不是魚,沒鰓,吸進去,妥妥兒的了,南太平洋的魚兒們又有人肉吃了。
掙吧!奮力遊!
我咬了牙,拼盡全力向外遊。
可我是在跟大海作較量啊,那力量強大的根本不容人做任何的反抗,並且我發現我遊的越快,那漩渦的力量就越大。
我這是要掛嗎?真的要掛嗎?
這要是掛了,我多沒有名兒啊,人家都不知道我怎麼死的。我......
繼續遊!
我不想停止抗爭,就這麼一個勁的遊啊遊,調起全身的力氣不惜用上所謂的暗勁。可水裡和陸地是兩碼事兒。不管我怎麼用力,怎麼折騰,最終到了還是沒能脫離漩渦的區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