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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發現這柄冷豔鋸不是個死物,它是個活物兒。
從物理角度講,它是個金屬合金的構件兒。它的主要成份就是鐵原子外加一些我們不知道的原子結構,相互契合。凝聚成了這麼一個具備一定質量的物體。
它不會呼吸,不會思考。
但我知道,它是活物兒。
它在那裡,等候我,已經有幾千年。
這絕非自大的臆測。而是我看到它第一眼時就收穫到的感知。
我面對它坐下來。
它不說話,就這麼看著我。
我也不說話,排空雜念,就這麼坐著,坐了一會兒。
外面響起葉凝聲音。
"仁子。仁子,好了嗎?仁子?"
我回了一聲好了。
起身,單手輕輕握了刀柄,微微一抬,一拖。
伴隨一記鏗鏘有力的金屬撞擊音傳來,大大的刀頭,砸到地面。緊跟著又讓我拖起,哧啦一下,串起了一陣的火花。
我拖著它。一步步,就這麼走出了車庫。
屋外。春陽耀眼。
映得大刀泛起一道道黑亮的光澤。
葉凝看著我,目瞪口呆。
她想要跟我說話,可能是驚於我身上這個時候的氣勢,或是某種別的東西,以致於她說不出話來,只是呆呆地望著我,眼神既然驚訝,又有一絲的敬畏。
我沒理會,攏著心頭這一縷念,拖刀出了車庫,轉了彎兒,就到了院子裡。
到院子,我一打量。
陸大娘都準備好了。
二十四根,粗若手臂的大鐵管子。
堅立在院裡,筆直,錯落。
我望了眼那二十四根鐵管子,我感覺到有風。
很輕微,但確實是有。
於是我對葉凝說:"葉凝,借你的絲巾一用。"
葉凝跑過來:"仁子你?"
我微笑:"蒙上我的眼睛,我想試一試!"
葉凝目露驚喜,繞到我身後,把脖子上的絲巾摘下,疊成一個十公分寬的長條,輕輕給我係在了眼睛上。
眼前黑了。
我聽著風,估算距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