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瞎子又問我,可能會很苦,可能會苦到讓人無法忍受,甚至有些手段,會讓人髮指。問我,願意嗎?
我果斷點了點頭。
程瞎子說,好!
"小仁子,我沒看錯你!打小,我見你就料到有這麼一天兒了!明兒起,咱們開練了。先睡吧!"
當晚睡下,第二天,一切照舊。
然後,葉凝是第四天走的。
她沒辦法繼續呆了,因為公司需要她,她離家這麼久,母親也是很惦記她。
她實在是不能陪我了。
我沒說什麼,然後跟她言定,回京城後一定通電話。就這樣,由聽松道長和曲二護送她,離開了這個小吊腳樓。
走的時候,葉凝說不用護送。
但程瞎子說了,得送,因為這裡,路途極其的艱難不說,其中還有很多能讓人迷路的天然關隘。
一行人中,只有聽松道長對這裡的路熟,所以,還是得送。
就這樣,葉凝被送走,我的魔鬼訓練開始了。
頭一個月,我都不知道是怎麼過來的。
真的是......
用生不如死來形容,應該差不多。
十二月底的時候,我用程瞎子的衛星電話給父母打了個電話,我說被公司派到緬甸了。在這裡參加一個為期半年多的拓展培訓。
訊號不太好,只能用衛星電話打。
父母說,不用我惦記他們,又問我過年回家不。我說,可能回不了。
他們說,他們過年也不在家過。他們已經在海南買了房子,在那兒住了,然後過年,接兩個老同事過去,一起過個年。
過完年,辦了簽證,還要去歐洲玩兒。
我聽這話,心中釋然了。
我父母就是這樣人,他們活的很瀟灑,同時他們明確告訴我,我要是在京城,他們可沒錢給我買房子。要是回家呢,那裡還有一套空房,不大,六七十平,能夠我結婚住的。
就是這樣......
我說了祝他們玩的開心,然後就結束通話電話。
彼時,我正在被周身的疼痛和腦袋疼,眼睛疼,折磨著。
我現在,全身上下,能數出來的水泡,就有三十多處。
全是燙出來的。
然後,臉被打腫了,腦袋嗡嗡的響,眼睛是疼的,看東西都看不清楚......
就是這樣兒,一樣得打坐,採集所謂的元炁,這東西我是不知道,但程瞎子說我採到了,身上已經有了。
管他呢,練就是。然後保持一個神思清明,在心裡頭打拳。
又是一個月。
這已經新年的第一個月了。
眼瞅快過年了。
我還好,已經不會捱打了,已經單手可以跟曲二打個平手了。並且,下棋,也能贏聽松道長几盤棋嘍。
身上的水泡,也明顯減少了很多。
另外,不得不提程瞎子的好藥。這個水泡,在不挑破的前提下,敷貼上他的藥,保證不會落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