數聲驚呼和怒惡不已的聲音交織,狂劍在看到段情的瞬間已經腳下一點,來到了段情身旁,而陸長風身旁不遠處,馬軒正一臉猙獰,咬牙切齒的看著段情,那神情恨不得要將他生吞活剝,當看到段情背的姬秒竹時,神『色』猙獰帶著一股毫不掩飾的貪婪和慾望。
人群一側,一身劍服的雲戈雙眼森冷的看著狂劍,眼瞳內透著懾人的寒芒也帶著一絲旁人難以察覺的忌憚,暗自『摸』了『摸』自己的脖子,那裡有著一條清晰可見的疤痕,而眼前之人是出手之人。
若非陸長風『插』手,只怕那日他死在狂劍的劍下了,一想到這裡,雲戈體內的殺意更是無法壓抑,矛頭直指狂劍而去,仿若四周的溫度都突然冷了下來,令周圍的武者渾身都忍不住打了個哆嗦,不由得紛紛避開。
“陸師兄,是他!在落霞宗是這個小子百般阻撓,還出言囂張不把我們松廬寒居放在眼裡,這等狂徒,陸師兄一定要讓他知道與我們松廬寒居作對的下場!”一看到段情,連風立馬跳了出來,指著段情對著身前的陸長風咬牙切齒道。
“不僅要讓他體會到什麼是死還難受,還要讓他領會一個不知從哪蹦出來的螻蟻與陸師兄這等真龍差的有多遠。”
連風怒不可遏,他恨不得把段情親手宰了,如果不是他,他又怎麼會受那麼多苦,還被陸長風打成重傷,若不是看在忠心耿耿的份,他絕對相信,陸長風會親手殺了他。
“是他?”陸長風聞言,雙眼微眯,倒是忽略了連風后面的話,開始打量起段情來。
模樣雖然長得還算俊俏,但也沒有什麼特別之處,對於段情,這個敢與他松廬寒居作對的小子,他還是有點興趣的,但也僅僅是有一點罷了。
在深深的看了眼後,陸長風收回目光,饒有興趣的看著他背的姬妙竹。
良久,陸長風嘴角一個弧度,似乎是在嘲笑,又似乎是有些玩味。
而其他人也是下仔細打量著這個突然不知從哪冒出來的小子。
對於四周投來的目光,段情神『色』依舊,腳步抬起間,眨眼便已走到眾人眼前,倒是她身後的姬妙竹此刻臉『色』有些不對勁,尤其是看到靜立在半空的那幾十位長老,各個都是元化境強者,齊齊看向她這邊,本能的心生一絲畏懼。
那是弱者對強者的畏懼,別看只隔著煉體境和元化境這麼看似不多的差距,但這其真正的差距究竟有多大,姬妙竹再清楚不過。
至於段情,依舊是一臉雲淡風輕,似乎這一切都與他無關,自顧自揹著姬妙竹來到演武場人群前方。
“小子,知道這裡是哪麼?”只見一純陽宗長老臉『色』陰沉,指著段情怒喝,“速速離去,否則等我把你扔出去,你知道什麼是丟臉!”
“敢阻止陽池大會,莫非你還以為他能平安無事的走出這裡麼,不給個交代。”
“古宗主,這是不把你純陽宗放在眼裡啊。”
幾個其他世家長老也出聲呵斥,更有別有用心之人,將段情列入了不把純陽宗放在眼裡的狂徒。
身為一宗之主,古純陽又如何不知道這些人打的是什麼算盤,心冷笑一聲沒有開口,目光落在段情身。
在段情踏登天路九百九十九階,衝破登天路的禁制之時,他已經從內殿的石板知道了兩人還活著,所以這群人,也只有他,看到段情和姬妙竹走來時,神『色』還是那麼平靜。
姬妙竹,她此時還是靈魂體,肉身並不在這,至於段情,雖然在第一輪時,他也稍微注意到了這個名字,但並沒放在心,一直到姬妙竹為他不惜以飛鳳步和銀溪之秘來換取再入登天路的機會,他才開始思考,段情,究竟是何方神聖?
甚至在那之後,他還派鐵三娘暗調查了段情的底細,但也只有隻言片語。
來自小鎮子,一個世俗世家的公子哥,沒有拜入任何宗門,在此之前從未聽過此人半點傳聞,與那些傳承百年的世家、宗派相,完全沒有半點出彩的地方。
這樣一個默默無聞的傢伙,若非他今日闖入,恐怕都沒人記得段情這個人。
然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