漆黑的虛空,那屹立在虛空內的大殿依舊孤零零的不知是懸在虛空內,還是本就是從這虛空中長出。
在段情與墨傾寒立下賭約後,墨傾寒也就不在阻攔段情,只是在段情仍要見白靈時,臉上依然有些不太情願,不過礙於二人已經應下賭約,這一點要求也只好答應下來。
又一次見到白靈,還是那動人心魄的面容,或許是傷勢恢復許多,此刻的白靈渾身更是多了幾分空靈,少了幾分人間煙火的氣息,一頭銀色如絲的長髮宛如瀑布一般,讓人神往,只是那有些蒼白的面孔令人泛起一絲憐惜。
墨傾寒告訴她,白靈還在恢復的最後關頭,一時半會兒依舊不會醒來,不過聽到白靈平安無事,段情心中也總算鬆了口氣。
此時的他,同樣深受重傷,再加上強行運轉功法在墨傾寒的氣息下僵持,更是讓本就破損的肉身,傷勢更加嚴重。
幸好仙老一眼就看出了他的傷勢,以丹藥暫壓下他的傷勢後,運轉神鬼莫測的玄命七衍,替他療傷。
直待他傷勢恢復了大半後也不知過了多久,而中途,墨傾寒不知去了哪裡,許久後,當她再次出現,卻帶回了一個段情怎麼也想不到的人。
一處殿內房間,燈火明亮。
其內的一座軟榻邊,三道身影站在一旁,目光都落在了那軟榻之上。
“呼,再晚一步,就算是我,想要將她救回來也要花費極大的功夫。”仙老從軟榻上緩緩起身,長舒一口氣,點點頭道。
段情感激的對仙老點零頭,又轉頭望向軟榻上的人影,姣好的身段顯得格外誘人,飽滿的胸脯隨著人影輕微的呼吸一起一伏看的人驚心動魄。
只是段情的目光沒有在這些上面停留半分,眼前的女子蒼白的臉微微皺起,顯得有些痛苦,若是仔細看,不難發現,面前的女子身上各處竟然出現了密密麻麻的裂紋,絲絲血水正緩緩的滲出。
姬妙竹。
段情有些自責的看著眼前的姬妙竹,搖了搖頭,半響後,對著一旁的墨傾寒開口道:“是你把她帶回來的?”
此話一出口,段情就有些後悔了,這裡除了他們三人和正在恢復的白靈外,也沒人能夠自由出入問仙戒了。
而仙老替自己療傷,白靈也在閉關,也只有墨傾寒能做了。
而墨傾寒似乎沒有聽到段情的話,只是上前坐在姬妙竹身旁微微彎下腰,露出了胸口的一片飽滿,讓段情忍不住輕咳幾聲轉過頭去。
“閒著沒事去外面逛了一圈,這女子昏迷在那階梯上,順手就把她給救回來了。”墨傾寒隨口道。
你會這麼好心?
段情忍不住翻了翻白眼,如她這般的強者,會突然轉性子,閒的沒事跑去救一個煉體境的螻蟻麼?
“對了,她昏迷的時候,口裡還迷迷糊糊著什麼。”墨傾寒微微沉吟,有些似笑非笑,“好像是喊著,段情、段情,的,該不會就是你吧?”
段情立馬眼角一抽,連連咳了幾聲,但那神情任誰都能看出他與姬秒竹絕對有關係。
見段情神色有些躲閃,墨傾寒暗自一笑,沒有太在意,轉頭望向昏迷中的姬秒竹,躺在床上的佳人姿色比之白靈也僅僅是稍遜半分,心中不由暗道,難怪提到這個女子,段情會舉止扭捏,換做別人男人,恐怕早就一臉痴迷,露出窘態了。
尷尬了一陣後,段情微微整理恢復了平靜的神態,心中倒是想到了另外一件事。
在登路上,我以一敵二,使出底牌才得以斬殺嚴三與朱青二人,按理,過了這麼久,登路試煉早就結束了才對,她怎麼會還出現在登路上?墨傾寒在外兜了一圈,以她的修為登路那點壓迫自然不會對她有什麼作用,可她既然會昏迷在登路,是不是意味著現在的登路又有了變化,那其他人呢?為何只有她一個人,不見金鵬飛?
段情將腦中一系列疑惑根根串聯,漸漸有了一絲瞭然。
“如果是這樣的話,很有可能其他人早就已經離開登路了,也只有這樣,以金鵬飛的個性絕不會這時候任由姬秒竹一個人胡來,更何況,外面少冥還等著,姬秒竹也不會留著他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