聲音滾滾,震徹四方,宗門前一行純陽宗長老聽到這話,不由得皺起了眉頭。
“哼,這臭小子還真當自己是回事,竟然不將我純陽宗放在眼裡。”一穿著火紅長衫的高瘦老者冷哼一聲。
在場其他純陽宗長老也是不悅的沉下了臉來,但都默不作聲,目光紛紛落在了前方一名老者的身後,神色微微緩和。
這老者揹著身,看不清面容,一頭銀絲肆意的落在肩頭,微弓的身體看起來有氣無力的樣子,不露一絲氣息,看起來就像一個普通老頭。
唯有那身後的青袍上印著一隻松枝,給人一種無比滄桑的感覺。
不光是純陽宗的長老,就連周圍的世家、宗門長老客卿在看到老者的身後青袍上的那隻松枝時,眼神中都帶著一絲敬畏。
“陸巖長老,不能再讓這些小輩打下去,再耽擱下去,我怕...”純陽宗長老中走出一老者,略帶恭敬的對著陸巖道。
陸巖微微昂首,沒有回身,反而是平靜的看著陸長風與狂劍,不時地點點頭。
“放心好了,長風只不過是跟他們玩玩兒而已,他自有分寸。”
火紅長衫的純陽宗長老一聽,頓時氣不打一出,走上前幾步,怒喝道:“玩玩兒?這架勢只是玩玩兒而已?別忘了這裡是哪,陽池大會不是你們松廬寒居一家的後花園,想要進入陽池,就得按我純陽宗的規矩來!
告訴你陸巖,他們怕你,我不怕,別以為松廬寒居位於六列之一我們就要看你們臉色!”
而這怒吼聲換來的卻是陸巖淡淡的微笑,只是這微笑看起來異常的寒冷,讓四周其他宗門、世家長老都為之色變,紛紛低下頭,眼神躲閃不敢直視,生怕得罪了陸巖。
好在陸巖並未動怒,只是深深的看了一眼那火紅長衫老者,就不做理會。
這倒是讓火紅長衫老者愣了愣,他就是想激怒陸巖,一來眾目睽睽下若他真的遷怒於自己,也會落得一個趁勢逼人的罵名,二來對於松廬寒居也是一個不小的汙點,為此他都準備好了後面的話,可陸巖的默不作聲,卻讓他到嘴邊的話都嚥了回去。
哼!
低哼一聲,火紅長衫老者也將目光轉到了狂劍與陸長風身上。
而在戰局之內,陸長風身形如風,一晃之間,十道劍氣已躲其八,只剩下最後兩股劍氣。
但此刻的陸長風神色中卻帶著一絲絲凝重,這最後兩道劍氣,一者直指丹田,一者竟從上而下,直竄天靈而去!
速度快的就是連他都只是看到一半,而另一半隻能看到殘影,眨眼瞬間,兩道劍氣帶著破空聲臨近,陸長風眼簾微垂,那手掌之內,冰寒之力再次凝聚!
剎那間,整個純陽宗外圍竟詭異的冷了下來。
“撕,好冷啊,怎麼突然變得這麼冷。”
寒冷之下,人群也是一陣哆嗦,抬頭望去,赫見不知何時,天空盡然懸掛起三條碩大無比的冰藍冰柱,其上寒氣濃烈至極,四周天地之力觸碰到寒氣的剎那,竟發出咔嚓碎裂之聲!
“這次,換我了!”
冷冷的聲音從冰柱內緩緩飄入狂劍耳中,擎劍劃出一道劍影,狂劍神色堅決,目光深處那瘋狂之色越積越深,手中長劍顫抖間發出興奮地劍吟,彷彿只待狂劍出手,它將化作最可怕的一劍!
雙掌猛然一合,三根冰柱發出一陣劇烈的顫抖,三者間彷彿有了共鳴,無數冰寒之氣瀰漫四方,不過片息,那兩道刺入冰柱內的劍氣竟然顯形了!
不!
是被凍住了!
劍氣被凍住了!
下方的人群睜大了雙眼,驚愕的看著那兩道冰藍色劍氣,懸停在離陸長風只有三丈處,再也沒有挺近一分。
而陸長風也是藉助這冰寒之氣懸在半空,雖比不上姬妙竹的飛鳳步,但也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