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
一口硃紅猛的從雲戈口中噴出,那冷肅劍氣轟在橫在身前的水藍佩劍上,可怕力量將他身體轟飛數十步才停下。
只是一瞬,高下立判,當雲戈穩住身體時,身上各處在這一劍下早已被撕的破破爛爛,手腳上同樣留下數十道血痕,血痕上的血跡還沒幹,自傷口處隱隱中似有冷肅的劍氣在不斷擴散。
這也幸好是雲戈最後關頭下意識的攔了一下,否則這一擊落在身上將會是重傷,而不是這點小傷口了,雖然險之又險的擋下了這一擊,但劍身傳來的可怕力量撞得他虎口都崩裂了,一瞬間整個手掌滿是血紅。
與身上的血痕一樣,還不斷留著鮮血。
眾人也是一陣震驚,可很快,震驚化為嘆息,也有人將自己放在雲戈的位置上,換作是他們,這可怕的一劍連心生阻擋的想法都沒有恐怕就死了。
雲戈的實力,眾人是有目共睹的,能排在排行榜三十餘名,必然不是尋常之輩,但就算如此,在這一劍之下,竟也變得如此不堪一擊,究竟是什麼樣的人才能有如此可怕的實力?
有人猜測,以這實力,恐怕遠在雲戈之上,但從身上的氣息來看,應該還沒有踏入元化境,很可能是接近煉體境無敵了,也唯有半步元化或是元化境強者才能穩操勝券!
對於這神秘男子的身份,所有人的好奇都已經升到了極點!
“不可能,我怎麼可能輸給你!”
雲戈雙目死死盯著男子,口中混著血水,咬牙切齒的蠕動著嘴唇,但他握劍的手卻不停的顫抖著。
“雲師兄!”
“雲戈師兄!不要打了!”
不遠處數到道關切的聲音傳入耳中,聲音裡透著擔憂,雲戈偏了偏頭,劍服青年緊咬著牙根,雙手死死地握著,而在他身邊,之前撤離出登天路的鳴劍宗弟子瘋狂的朝著自己大喊。
“……”雲戈披散著頭髮,口中的鮮血與略顯年輕的面孔混在一起,顯得越發猙獰,他的心裡在怒吼,在咆哮!
他知道,他敗了,但他怎麼甘心就這樣輸了?
望著四周有些漠然看著自己的圍觀之人,有震驚、有讚歎、有可惜,也有嘲笑,這一切的神情,雲戈都看在眼裡,他們不知道究竟二人有何恩怨,但他很清楚!
那是一種抹不開的仇恨,更宗門與宗門的仇恨!
從儲物戒中摸出數枚殷紅的丹藥送入口中,蒼白的臉上這才有了一絲血色,但體內的傷勢不是那麼容易恢復的,那道劍氣有多可怕,雲戈再清楚不過,擦了擦口中的鮮血,他又扭頭看向男子,深吸一口氣,一提劍,眼神中的猙獰漸漸消退,逐漸恢復了平時的淡然,開口道:“這一次,是我敗了,但,下一次,我會親手殺了你!”
說著,他手腕一翻,一股勁力突然一震,化作一陣風吹向神秘男子,但男子不為所動,彷彿沒有看到那陣風一般,冷冷的用著那半張面孔看著雲戈,之所以沒有動,是因為這股勁力所化的風中沒有敵意。
而那陣風正好吹在男子的臉上,半邊遮面的頭髮也被吹開,另外半張臉也終於露了出來,如蜈蚣般的疤痕烙印在臉上,自眼睛之上直至臉頰,猙獰中散發著一股逼人兇勁。
“是他!”
在男子露出真容後,劍服青年瞬間就震驚了,望著男子的面孔,語氣有些顫抖的說著,身旁其餘鳴劍宗弟子也是這個表情,震驚中透露著不可置信,誰也未料到,男子竟會是他!
那道蜈蚣般的疤痕,與那張狂的氣息,唯有一人能與之匹配!
“連萬天鳴都沒能殺掉我,憑你?鳴劍宗若是不在乎自己弟子的性命,我不介意現在就殺了你們。”神秘男子終於開口,聲音沙啞中透露著一股殺意,目光一掃,那群鳴劍宗弟子個個下意識的退後幾步,而其他人只感覺一絲涼意,雲戈面色如水般陰沉,他知道這股殺意是隻針對他們鳴劍宗的人!
“狂劍!不要欺人太甚。”雲戈眼神一寒,“與鳴劍宗作對對你沒好處,你也不想狂劍派弟子行走在外時刻要提防未知的威脅。”
聽他這麼一說,身後知道狂劍身份的川古城眾人紛紛愣住,連忙看向狂劍,立刻就明白過來是怎麼一回事,而不知兩宗派恩怨的圍觀人群也驚住了,不是因為狂劍的身份,而是狂劍在登天路上所取得的名次!
那可是取得了登天路第十的狠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