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淡淡的看了眼冷冷直視自己的左鶴,緩緩揚起了右手的一根手指,“一招,決定爾等的命途。”
左鶴一聽怒氣上眉,不光是他,北任雲等人也是勃然大怒。
偃師君這話完全沒有將他們放在眼裡,不,甚至說是根本沒有在意過他們。
落在後方的段情緩緩放下面色慘白的趙權,分出一縷氣息探入趙權體內,不一會兒才鬆了口氣。
“這攻擊若再偏一分,就必死無疑了。”段情替他護住心脈,而後從儲物戒中摸出一個玉簡猛地一捏。
做完後,他直接將趙權從山壁之頂給扔了下去。
“前輩,你這是!”聽到後方的聲響,北任雲回身就看到了這一幕,不由驚呼。
“他沒事,我已告知師叔在山下接應。”段情轉身死死看著一臉淡然的偃師君,“接下來,該算算咱們之間的賬了。”
“等你有機會活下來再說也不遲,不過我想,恐怕沒有那個機會了。”偃師君氣息高漲,元化境的修為徹底爆發,他抬起右臂露出半截手腕,其上自中指末節連線手腕的手掌心佈滿著漆黑無比的詭異紋路,
森森黑光閃動。
下一秒,偃師君冷眉一斂,口誦口訣,手心上的黑色紋路竟在眾目睽睽之下立了起來。
不僅如此,紋路立起轉眼就開始擴張,不是那種一點點的緩慢擴張,而是就過了一息的時間就已竄上數百米之遙。
“魔天之幕!”
偃師君面無表情,想了不想的咬破自己的舌尖噴出一口精血於手心之內。
霎時,急速擴張的紋路如受了刺激,竟然一眨眼就已覆蓋整個葬火谷的上空!
“呼!”偃師君長舒一口氣。
眾人望著漆黑一片的上空臉色大變,試想誰能想到這神秘的偃師君竟然有手段封鎖葬火谷的上空。
“這種感覺...”望著一片漆黑的上空,段情只能憑藉火毒流竄的微光,觀察上空,不知為何,偃師君的魔天之幕給他一種很熟悉的感覺,好像似曾相識。
就在段情分神思考這股熟悉之感是從何而來時,偃師君一聲冷言響徹整個山壁之頂。
“降!”陰暗的上空,無光,昏暗,偃師君一聲降,整個人被染上一層墨色,但他的雙眼卻格外透亮,只不過異常的冰寒。
他輕輕的自上而下,落下右手,手心的詭異紋路飄忽,隨著他的手臂落下,魔天之幕突然凝出許許多多的漆黑粘稠如水珠般的水滴。
“咻咻咻!”
眨眼之間,水滴宛如萬千飛針,遮天蔽日的自上空的漆黑之幕急墜而下。
“死吧!”偃師君終是露出些許冷笑,五指一翻,飛針水滴遙指司徒飛首而去!
水滴之上泛著黑光,司徒飛首不敢大意,面色凝重的全數催動體內罡氣,以他的修為,不正面迎上偃師君保命還是有些手段的。
一手虛託,一手緊握,以防禦的姿態在身體四周化出一輪罡氣屏障。
而正當他凝神靜氣來抵禦這水滴飛針之時,這無數的水滴飛針竟然突然爆發出可怕速度,在半空旋轉一週,匯聚為一點,一滴又一滴,漆黑如墨的水滴一息之內又凝成一根手腕粗的巨型飛針。
“什麼!”
在司徒飛首滿目驚恐的注視下,這巨型飛針摧枯拉朽的破開罡氣屏障,絲毫未受任何阻撓。
一瞬之間,飛針墜地,而司徒飛首,渾身顫抖了一下,而後仰頭自胸口爆出一團血霧。
他瞪著雙眼,渙散的生機呢喃道:“怎...麼...會...這樣...”
不等他倒下,插在地上的飛針悄然一變,變成了一團漆黑水團,吞噬了他的屍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