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烏墜落,又是追趕數個時辰,黃昏逝去,黑夜漫長無邊,二人你追我趕,但司徒戰氣息悠長,長途跋涉之下,也不見疲憊,而段情為了不被發現,也沒有盡力追趕,趁著黑夜遠遠的尋著氣息跟著。
當黑夜散去,已到第二日的黎白之時。
離落雨鎮兩千裡外,一處碎石林立的山谷內,此地地勢深邃,亂石崩雲,無數奇形怪狀的石頭聳立在山谷之內,似是某種特殊的標記。
而此山谷入口極窄,外小內大,如同一個葫蘆,山谷內荒禿禿的,不見任何活物,就連蟲鳴鳥叫也聽不到分毫,宛如一處絕地。
而一道人影踏入此地後,也成為了山谷唯一一個活動的物體。
“那三個該死的傢伙,壞我好事,待我回到天狼鎮,定要帶人踏平落雨鎮,以解心頭之恨!”司徒戰走到一塊巨大的巨石之下,猛然握拳錘向巨石,頃刻間,巨石在巨力之下就化成了一堆碎石。
席地而坐,司徒戰從儲物戒中摸出一枚丹藥吞服,而後閉目調息,開始運轉功法,手腕上的傷口也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恢復,不一會兒,連一道疤痕也沒留。
“想不到這小子還有兩下子,這一劍的威力竟讓我的經脈受阻,元氣難以再續,也難怪六將不是他的對手,此子這一劍,恐怕已經摸到了九段巔峰,再給他一段時間,突破元化境也不是難事。”傷勢痊癒,但司徒戰仍感覺體內還留有一絲劍意,這道劍意在經脈之內浮持,就如同長在體內。
“哼,趁我不注意,留下的劍意麼...”眼一寒,司徒戰心念一動,元氣沖刷經脈,強大元氣的沖刷之下,劍意頃刻間崩毀,消失無蹤。
而當他起身後,立刻感覺到山谷之外,一道氣息正在急速逼近,這道氣息若有若無,不仔細感知,根本難以察覺。
“以劍意追蹤,以為我不知道,這次就放你一馬,下一次,你可沒這麼走運!”
隨即,司徒戰身形爆竄,化為殘影,消失在了這山谷之中。
待到段情趕來,踏入山谷。
“簡易在此處消失,果然被發現了麼...”在司徒戰抹掉體內劍意時,他就感覺到了不對勁,趕來此地,卻已人去谷空。
搜尋一圈,確認司徒戰已經離開,段情舒了口氣,尋了個安全的天然形成的山洞內。
“此地無人打擾,又是天然型成的庇護之所,相信也沒有外人再來打擾,段家內交給父親和陳老來處理,我也沒有後顧之憂,這次,不突破至高階,絕不出關!”段情雙眼閃過一絲決然,手一揮,以罡氣掩去氣息,封閉了山谷入口,吞下一枚療傷丹,開始了閉關。
外界,一連十數日,都沒有什麼大的變化。
而司徒戰回到司徒世家之後,也沒有立馬著急人馬撲殺落雨鎮,反而是陷入了一股詭異的寂靜當中,不知在謀劃著什麼。
不僅如此,連影司命三人身隕,帝國也沒有走漏半點風聲,就似乎一切都未發生。
若是段情知道這一切,定會知曉,這一切都是暴風雨前的寧靜。
當必要的時刻,就將會掀起滔天巨浪,席捲一切。
而在落雨鎮內,卻發生了許多大事。
“聽說了麼,北、趙兩家這些天都莫名其妙的消失了許多人。”
“是啊,聽說是段家家主段飛塵親自出手,將不少反抗者擊斃,你說他們這麼做是為了什麼?”
就在眾人議論落雨鎮似要變天之時,段家家主段飛塵以行動告知了眾人他的目的。
嘭!
趙家府邸外,一道染血身影突然從府內飛出,渾身氣息早已消散,顯然已經一命嗚呼。
“從今日起,落雨鎮以段家為首,我們段家願意與諸位相安無事的在落雨鎮,但若是被我發現妄圖侵犯段家之人,此人,就是下場!”段飛塵大步邁出趙家大門,冷然旁視眾人,讓不少小世家的子弟,不寒而慄。
看著段飛塵如此果決的手段以及不近人情的話語,他們不敢不信段飛塵真會如此,甚至,只要他們有何逆反心思,下場都將會相當悽慘。
但也有不少世家對此不以為然,然而,在嘗試過之後,這些小世家都一一不露聲色的消失了。
眾人心中都明白是怎麼一回事,但並未說些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