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嗡!”
血珠棋局泛著猩紅,當棋盒落在面前,段情心思沉穩,並沒有立刻去管那盒棋盒,而是望向了另外一邊棋盒的後方。
那片黑暗應該就是紫衣府所去的地方。
心知不破局是沒辦法追上紫衣府那些人的,他舒了口氣,將神識調整到最佳。
血珠棋局下所藏的機關還是未知,不管紫衣府使用何種方法透過的,能過這種地方必然是熟知此處的機關暗道。
而段情則像是一個盲人,對這一切都不得而知,而要想嘴上紫衣府的人,唯有破除血珠棋局!
“騰!”
只見漂浮在血珠棋局另一邊的棋盒緩緩開啟,從中飄出了一枚黑色棋子落在棋盤之上。
“還真是不給一點機會,連猜棋都省了。”
作為圍棋其中開始部分會有猜棋取黑白子,而這盤血珠棋局顯然是沒有這一步。
被段情無意中啟用的血珠棋局上來就直接出手,黑子一落,登時,濃郁的血腥味撲面而來,好似古老的戰場被開啟,滿面煞氣充斥棋局之內。
“哼,別以為我不會下棋就低估我。”赫然,段情劍眉一凜,雙眼射出一道精光,以手化掌拍開了身前巨大的棋盒。
雄厚罡氣震盪棋盒,隨即,一枚白色棋子跳出棋盒落在了棋局的中心。
“起手天元...以命搏命。”這一手並不是段情所創的,而是在過去記憶中停留的一副棋譜。
一時間,蕭殺之風衝散了血腥味,只是剛交手,卻已經讓整個棋局化為了真正的戰場,而段情突然執子位於天元,也讓黑子一邊停頓了一會兒。
但也只是一會兒而已,隨著再次飄出的黑子,黑子一邊展現出了可怕的實力。
時間一點點推移,血珠棋局之上兩邊你來我往,一者執黑好似死神降臨,一者執白憤然抵抗,但作為完全不懂下棋的段情。
哪怕是記得一張棋譜也無濟於事。
黑子殺伐果決,很快就將段情各個地方都算計到了,眼看黑子已然佔據了絕對的優勢,段情逐漸進入絕境。
鼻尖滴落一絲冷汗,他雙眼之中佈滿著血絲,望著這一片黑黝黝的棋盤以及為數不多的幾枚白子,“還是不行麼。”
“光憑棋譜不懂棋理,果然還是差的太遠了,但就算輸,也要拼到最後。”
緊握的拳頭象徵著段情的決心,催動罡氣抓出一枚白子,飄向棋盤。
但這一次,段情並未立刻放下,“依照著棋譜來下,必然走投無路,這血珠棋局不似尋常的下法,每一步都對下棋者有一定影響,而我這一步也決定了勝敗的關鍵,如果不能絕地反撲,必敗無疑。”
“該下到哪裡...”縱觀著整個棋局,白子都分散開來,逐個被逼入死角,不管走哪裡都是死路一條,黑子就如同整裝待發的獵人,冷冷的盯著一步步走向陷阱的獵物,趁其掙扎給予必殺一擊。
“棋如生死,生既是死,死亦有生,若要死中取生,唯有...”剎那間,段情腦中清明一片,微微彈了彈手指,白子飄飛而出,飛向了棋盤內的一處。
“置之死地而後生!”
“噠!”
白子落,清脆聲響讓人留念,孤零零的幾顆白子並沒有因為這枚落下的白子有何變化,但段情沒有慌張,臉色平靜。
飛出棋盒的黑子也跟著欲要落下,但當逐漸放到棋盤上時,卻突然停了下來。
沒有錯!黑子在落下的一瞬間,停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