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立的人,滿目瘡林卻頑強不屈,一眼縱觀觀戰人群,面無表情。
倒地的人,斷臂之痛,額汗冷淋,讓尊敬他的人,難以置信。
諾大的比武臺四周,圍觀之人何其之多,但此刻,也已是鴉雀無聲,充滿不敢相信的眼神看著倒在地上的柳長天,想不通,為何會敗。
“怎...怎麼會,柳師兄,輸了...”心存愛慕的落霞宗女弟子眼角溢位了點點淚水,心疼的看著渾身是血的柳長天,眉宇露出一絲痛心。
“這傢伙!”莫風緊握著拳頭,咬牙切齒的看著臺上的段情,那眼神彷彿要殺死段情一般。
而臺上之人卻絲毫不聞不問,段情抬頭望向看臺上的君鳳舞,二人各自平靜的看了一眼,偏了偏腦袋,一眼就看到了少冥。
“哈...哈,現在,給我一個痛快吧。”柳長天滿頭冷汗的硬撐著。
“殺你?”段情回過神,閉眼凝思了一陣,開口道:“你就這麼想死麼?”
“勝者為王,敗者為寇,我不是輸不起的人。”
聞言,段情眉頭一展,笑了笑,但是笑的卻有些牽強又有些無奈。
手中黑劍化為黑光一閃而逝,顯然是已經回到了問仙戒內,又一揮手,熟悉的赤劍天極橫於手中,儼然指向柳長天的脖子。
劍刃如寒光,只要輕輕一劃就能割破柳長天的喉嚨。
見狀,柳長天緩緩閉起了雙眼,等待著死亡的降臨。
但過了好一會兒,脖子上的寒意卻久久為挺進一分。
“住手!”
就在此時,一道洪亮的聲音衝散了人群,聲勢直衝比武臺。
邢長老一看,趕忙雙手捏出一道印決,阻擋了可怕聲勢。
“父親!”柳長天冷不丁一睜眼,看到來人微微一怔。
驀然,一道冷峻身影大步踏來,每一步走出,宛如洪荒猛獸逼近一般,讓靠得比較近的弟子瑟瑟發抖。
“柳元武...”一見來人,看臺上的君鳳舞眼眉一挑,淡淡道。
“弟子見過柳長老。”不少人認識柳元武的弟子,紛紛恭敬的拱手道。
但柳元武卻一刻不停,踏過圍觀弟子,直接來到比武臺旁。
“邢長老,弟子生死鬥,你為何不阻攔。”厲聲逼人,柳元武冷眼直逼邢長老,可見從語氣來看,他對於這個刑法長老似乎並未放在眼裡。
“這...”邢長老臉色微變,餘光掃了掃臺上又看了看君鳳舞,暗道一聲不好,“柳長老,二人乃是簽訂了生死契約,生死勿論,這一點,在座的眾弟子與宗主都可作證。”
“生死契約。”柳元武眼神一眯,掃視了一圈眾弟子,抬頭看向了看臺上的君鳳舞,略帶質問的語氣道:“宗主大人真是好雅興,弟子在臺上比生鬥死,你卻在看臺上看的津津有味,還任由他們生死戰,是不是有些太殘忍了?”
“柳長老這話可就不對了,堂堂落霞宗弟子,就應該敢作敢當,莫說我放任他們生死戰,陽池之會本是應該在妙竹與柳長之間角逐,妙竹仍在閉關,身為她朋友的段情,代為挑戰,於情於理都不過分吧。”君鳳舞起了身,鳳眼冷凝的看著柳元武,無形的壓力在二人身上此起彼伏。
“呵呵。”柳元武皮笑肉不笑的笑了笑,“過不過分我不管,我只知道,你藉著宗主的身份逼長天簽下生死契約,沒錯吧,莫風。”
話音落,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了人群中的莫風身上,不少弟子在小聲議論著。
“不...是,我,不是,我沒有。”看著所有人都同一時間看著自己,莫風莫名的露出一絲恐慌,趕忙擺手說道,但也不只是真不是他,還是裝瘋賣傻,在君鳳舞與柳元武二人可怕的眼神下,說話都說不清楚。
“到底是,還是不是。”此時,君鳳舞似乎有些動了真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