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北天鷹也不知在說些什麼,如果他再找藉口要捉段情,只怕讓外人知道,會落下口舌,而且,看天禪的樣子也不像是受傷。
他自己的那一掌威力如何,他最清楚不過,莫說煉體六段,哪怕是九段強者也不敢輕易用身體去接下。
但天禪不僅接下了紫煞掌,而且還沒受什麼傷,可見其隱藏的保命手段如何了得。
想到這裡,北天鷹也躊躇了起來,不過天禪後面的話,卻也讓他沉默起來。
“施主應該清楚這枚令牌的價值,切莫讓貪念誤導了你。”
顯然,天禪這是在告誡北天鷹,不要再糾纏下去,這樣對大家都不好。
而北天鷹也因為這句話漸漸沉默了起來,如果他還要繼續活捉段情,就要想清楚,連同天禪一起得罪的把握。
天佛嶺雖遠在東聖郡,但其實力之可怕,根本不是一個鎮子裡的普通世家能夠比的,惹急了,只會對北家不利。
“哼!”細細一想,北天鷹冷哼一聲,看著天禪身後的段情,“這次算你小子走運,下次,我會將你四肢打斷帶回去。”
一陣恐嚇,北天鷹不在久留,身形輕動,消失在了原地。
“總算走了...”天禪長舒一口氣。
但段情卻沒有太過放鬆,對方的話,顯然是還會繼續抓捕自己,只不過是天禪在身邊,礙於天佛嶺的面子,才沒有直接動手。
他相信,天禪方才若是直接離開,北天鷹絕對會不計後果也要活捉自己。
“這次多謝你了,但我還是不知,你為何會出現在這裡?”段情走到天禪身邊,疑惑道。
天禪先是一怔,而後露出一絲笑意,說道:“這算是段情施主第二次問我這個問題吧。”
“這也是我們第二次見面,第一次在滄海山莊,你與炎飄舟對決,而第二次卻是在這裡。”
“佛曰:有緣際會相逢,如此看來,我與段情施主,也卻有一番緣在裡面。”
“緣?”段情無奈的笑了笑,既然對方不想說,他也不好過問,只要問起了另一個問題,“你方才給北天鷹的令牌是?”
天禪默默宣了句法號,垂著眼簾,低聲道:“純陽令。”
“純陽令?純陽宗的純陽令?”段情下意識回答道,記憶中,似乎父親段飛塵有提及過這面令牌,但卻並沒有細說。
“不錯,確實是純陽令。”
“如此珍貴的東西,你為何要給他,而且,據我所知,純陽令數量稀少,除了本宗弟子,不會輕易給予外人,換句話說,失去了純陽令,也就失去了進入陽池的機會,這對你,是一個莫大的損失。”
聞言,天禪卻並未流露出任何無奈或者失望的神色,似乎一枚純陽令對他來說,沒有太大損失。
“你居然也知道陽池,如此看來,外界傳聞,陽池即將開啟,所言非虛。”天禪怔怔道。
見段情看著自己,不似說謊話,他又道:“對我來說,純陽令的確很珍貴,但佛門的宗旨是慈悲為懷,能以一枚令牌救下一條性命,也算是沒有辜負身為佛門之人的職責。”
“不管怎麼說,這個人情我記下了,但此處不是久留之地,咱們還是先離開這裡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