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叫兵不厭詐。”段情微微一笑,不再多言,猛然將赤劍天極插在地面,一揚手,雙手出現點點赤芒落於赤劍之上。
看著段情動作,司徒銘臉色一變,暗道不好,趕忙道:“快,阻止他!”
一聲冷哼,狂劍心中早已怒火熊燃,想不到段情居然如此奸詐,巨劍怒擊地面,爆喝一聲。
“別以為這樣,你就有機會!”
“狂劍訣:裂地開山!”
一腳踏裂地面,身上罡氣源源不絕的注入巨劍,引起陣陣晃動,頓時轟鳴之聲迴盪,雙手如同握著兩股旋風,一者開山,一者劈地,而臺下眾人只感覺,狂劍彷彿身處在風眼當中,周圍狂風大作,就連司徒銘也趕忙運氣壓制住這股撕扯般的威力。
“接招吧!”狂劍面容似是被狂風所影響,顯得格外扭曲,向前猛地奔出幾步,地面為之四散而開,‘吧嗒’一聲,拔劍而起,人動劍起,每奔出一步,從他的劍上都會凝出一股瘋狂爆開的劍氣,化作點點寒刃,壓像段情。
不光如此,司徒銘也看準機會,雙手連翻,再次聚集強大罡氣,原本陰柔的臉也變得滿是猙獰,直撲段情而去。
“死來!”
如果說之前只為分勝負,那麼現在,他已經打算不顧一切想要撲殺段情,身為司徒家地位僅次於家主之下的大公子,他不容許任何人侮辱他,哪怕這裡是滄海山莊也一樣。
“我說過,你的對手是我!”鬼魅一般的身影又出現在他身前,何宵子陰惻惻的一笑,一記飽含威力的拳頭,朝著他面門而去,對於狂劍不管不顧。
他相信,以段情的實力,連剛才的攻擊都沒對他造成什麼傷害,現在單獨面對狂劍,也不需要自己太過擔心。
而且,作為司徒家最重要的人物,他早就想要親手打敗了,一想到對方飲恨的模樣,心裡就是一陣暢快。
“你找死!”攻擊再次被何宵子攔下,司徒銘氣得牙癢癢,他恨不得立馬就將對方打趴下,但何宵子就像是狗皮膏藥一樣一直粘著自己,而自己的攻擊,一遇到對方拳頭上的黑色罡氣,就立刻消失無蹤。
這等詭異的現象,漸漸的讓司徒銘感到恐懼。
“嘭!”雙掌再接,又是交手後,司徒銘猛的向後連跳,看著手上的罡氣再次消失,又看了看何宵子的手,瞳孔為之一縮,相通道:“你,你會妖法!”
這也不怪他會這樣想,如果只是幾次,他還不放在心上,但每一次都是這樣,讓他想不明白究竟是為什麼,只能歸結為何宵子可能修煉了某種邪惡功法。
“不是我會妖法,而是你…”
“太弱!”
乍然,在司徒銘驚駭的目光下,何宵子高舉雙手,眼神漸變為黑色,而丹田處,滾滾黑色罡氣,自丹田一點一點迅速攀到面部。
“咻咻咻!”
佈滿黑色罡氣的臉上透出一股邪魅的笑容,讓司徒銘背脊發涼,下一瞬,黑色罡氣退散,反觀,何宵子的兩隻手,早已變得漆黑如墨。
“就讓你看看什麼是真正的黑暗!”
“轟!”
沒有任何複雜的攻擊,黑色的罡氣凝於雙手,越聚越多,司徒銘只感覺,就連陽光彷彿都暗了三分。
當黑色罡氣聚整合為一個十丈大小的罡氣團時,司徒銘終於恐懼了,睜大眼睛看著何宵子,對方所發出的氣息明明只是剛入煉體六段,而現在這股罡氣的量,卻早已超出了他自己所能承受的極限。
“嗖!”
“死!”何宵子發出了一聲決絕的狂笑,將丹田的罡氣催到極限,雙手之上的罡氣團,如破空箭矢,將司徒銘四面八方的逃跑路線封死。
“不,你不能殺我,我是司徒家的人,你殺了我,你絕對活不了。”意識漸漸被恐懼所支配,看著不斷在瞳孔中放大的罡氣團,司徒銘語無倫次的咆哮著,身體一陣戰慄,已經忘記了反擊。
不過,在那勢不可擋的罡氣團下,他知道,就算拼盡全力,也不可能改變結果。
下意識的將目光轉向評委席,一眼就看到了司徒英陰沉到如鍋底的臉。
但他根本沒在意這些,臉上露出一絲喜氣,如同抓住一根救命稻草,大喊道:“英叔,救我!”
“…”聞言,穩坐評委席的司徒英死摳著椅把,看著司徒銘那副模樣,內心也在做著掙扎。
良久,才重重一哼,大袖一揮,在眾目睽睽之下,隔著屏障,一掌怒擊在那距離司徒銘不過幾個身位的黑色罡氣團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