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神色決絕的段情,何宵子一眼就看出了他的想法,比武時間就在眼前,一分一毫的浪費就很有可能輸掉最後的比武。
看著四周散落的斷枝殘葉,段情也深知這樣下去不是辦法,說道:“既然這樣,那就歇會吧。“
何宵子這才長長的舒了口氣,攤攤手道:“其實,也不是沒有辦法。”
“你有辦法?”看著何宵子一副絲毫不緊張的神態,段情問道。
“既是二對二,我們何不將注意力放在一個人身上呢?不管對方是出於合作亦或者原本就是一夥,必然會攻敵以弱,而你的修為表面上只有煉體五段,定會成為他們眼中的突破口,如此,正好將計就計,攻個防不勝防。”越說越起勁,何宵子又如同恢復以往的話嘮樣子。
“額。”段情嘴角抽了抽,看著進入狀態的何宵子,也不好說些什麼,但仔細一想這也不失是一個辦法,若對手真的如此的話,勝算也能增加不少。
“但,說與做是兩回事,戰鬥中各種情況隨時都可能發生,況且是在對手的底牌不明朗的情況下,無形中給計劃增添了難度。”
“更何況,我們的對手乃是你報仇物件,司徒家的司徒銘,在敵人實力不清楚的情況下,失敗的可能性更大。”段情一口氣將可能的問題都說了出來,也難怪他會這麼想,離開之前,他早就注意到了對手。
“嘿嘿,是他最好,我拳頭早就癢癢了,這種瞌睡送枕頭的感覺,真讓人迫不及待。”何宵子握著拳頭在空中比劃了兩下,但似乎又想到了什麼,說道:“對了,與司徒銘一起跟我們戰鬥的另一人是誰?”
“並沒看到那人的身影,只知道大家都叫狂劍。”
“是他…”何宵子怔了怔,神色有些凝重。
“你認識此人?”段情又問道。
“我曾看過記載,距銘劍宗宗門比較偏僻的荒石嶺,有一個名叫狂劍派的小門派,開創者乃是一百年前震驚天下的一代焚元境強者,狂劍尊,獨創狂式劍訣,聽名字,這個狂劍似乎與這狂劍派有些某種聯絡。”何宵子沉思一陣說道。
“狂劍尊.狂劍派.鳴劍宗.”聞言,段情似乎覺察到了什麼,說道:“無名無姓,又被叫做狂劍,這麼囂張的名字,必有其特別之處,而且從你說的記載中,狂劍派與鳴劍宗也可能存在著關聯。”
“我和司徒家的關係那麼差,司徒銘很可能已經知道我的一些資訊,或許,我們可以從這個狂劍身上下手。”何宵子說道。
“既然這樣,我倒有一個計劃。”
……
翌日,熱鬧的滄海湖,人頭攢動,此時最後一輪已經接近了尾聲。
就在昨日,二十名最終參賽者都差不多完成了自己的比武,強如人人知曉的萬天鳴,葛天恆等等都已經勝出。
十人,這是將要留下的人數,而到目前為止,已定其八。
坐於高位的滄風榷目光如注,看了看時間,說道:“侯管家,開始吧。”
“這段情與何宵子還未出現,是否再等等。”侯管家有些為難道,他與段情也算是有些交情,從他試探段情的實力就可以看出,對於這個年輕人,他還是很期待的。
“放心吧,按我說的做。”
“是.”侯管家躬身下去,滄風榷的脾氣他是相當清楚的,絕對的說一不二。
一直到現在,滄風榷給人的都是一種話語不多,但每一句話都非常乾脆的人,觀戰眾人一聽到這話,就已經明白,比武要開始了。
而在武鬥臺之上,已然站立著兩道身影,如同烈日之下的鐵柱,傲然而筆挺,其中一人頭戴遮帽,看不出面容的劍者,正默默的站在原地,背上的劍從外形來看,比之手臂還粗,這樣的身板,揹著這麼大的劍,看著有些不協調。。
在他身旁一丈處,是一名面冠如玉,雙眉間一雙丹鳳眼,讓這個男人看起來比女人更像女人,顯得有些陰柔,但他的出現卻引起了人群的騷動,尤其是年輕女子。
“快看,是司徒銘,哇,好帥,實力這麼強,若是能看中我該多好。”一名眼毛桃花的女子目不轉睛的看著一名緩緩走上武鬥臺的司徒銘。
“你醒醒吧,司徒公子可是百裡挑一的天才,再怎麼眼拙,也不可能會看上你呀。”
“哼,那可未必,據我所知,司徒公子已經到了適婚年齡,司徒世家正準備為其尋一份姻緣。”
圍觀的年輕女子看著臺上的司徒銘,紛紛表現出了一絲愛慕之感,這也難怪,畢竟司徒銘如是從身份,地位,又或者是實力都無疑是佼佼者,對於年輕女子的殺傷力尤為的強。
而侯管家得到滄風榷的命令後,也是走到了武鬥臺前,轉過身,看著眾人。
“因為段情與何宵子二人未能趕到,那麼,我宣佈,這場比賽的勝者...”剛說到這裡,侯管家緩緩抬起右手,就在即將宣佈結果的時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