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在修煉小塔內,此時已經到了三個時辰,段情依然盤坐在原地,閉著雙眼陷入沉睡一般。
無喜無悲,那股痛苦的感覺已經消失,而原本濃郁的罡元也變的肉眼可見的稀薄。
“呼!”沉睡中的段情輕呼一口氣,就形成了一個小漩渦,分外奇特。
“煉體四段中階,這修煉塔果然神奇,如果實在外面修煉,最起碼還要一個月左右才能達到。”說話間,段情一下子蹦了起來,稍一活動筋骨,就像炒蠶豆一樣噼裡啪啦作響。
“舒坦,現在該出去了,三個時辰已到,等明天再來,先去看看何宵子怎麼樣了。”他現在有一種極其想要找人比試一番的衝動,腳步一動直接離開了修煉塔。
會到自己休息的院落卻看見一道身影正坐在院內石凳上。
“何宵子?你不是去看其他天才比試嗎?怎麼又跑回來了。”段情心裡雖然感覺奇怪,但也沒有太在意,直接走上前。
見何宵子默默無語,不作回答,段情疑惑的在他身上看了看,當一看到他的臉上時,頓時臉色一變。
“你臉上的傷哪來的?”雖然何宵子刻意隱藏,將嘴角的血漬都清乾淨了,但是那淤青還是很明顯,段情一眼就看到了不對勁。
“沒什麼,我自己不小心磕的。”何宵子滿不在乎的隨意道。
“磕的?磕能磕成這樣?是不是讓人給打了?”段情根本不相信他的鬼話,“你既然不肯說,那我就去找候管家問個清楚,我們參加比武,還沒開始就被人給打了,怎麼也要給個說法。”
“行了,我說還不行,是天狼鎮司徒家的司徒英。”何宵子知道段情絕對會說到做到,為了不想把事情鬧大,只好無奈道。
“司徒英,他是誰?”段情愣了愣,天狼鎮,那應該是林義幾人前去的地方,不過他到是沒有去過。
“司徒家的二長老,也是前來護送他們參加比武的人。”
“你是說,那個侯管家提到的司徒銘是麼?”
“不光是他,我在他們修煉的地方也看到了不少司徒家的天才,修為跟你我相當,也正是因為如此,我才被他出手教訓了一番。”何宵子輕描淡寫的說了幾句。
段情聽完,也是一陣沉默,坐到了石凳上,對何宵子說道:“那你打算怎麼做,我想你也不是那種忍辱負重之人,必然有自己的想法猜對,不如說給我聽聽。”
“我就知道瞞不過段兄,我打算在比武的時候遇到他們司徒家的人。然後。”何宵子突兀間語氣一冷,一雙眼眸似是冰冷的湖水一般,“讓他們司徒家的人一個也別想透過。”
“前提是,你能遇上他們,不說司徒家,其他世家、宗門的人就不在少數,你有把握能夠遇上他們嗎?”段情冷靜的指出了其中的偏頗之處,“好,就比方說,你對上了司徒家的人又能怎樣,打敗一個、兩個還是所有人?司徒家的人都被打敗了,司徒英會怎麼做,你有想過嗎?”
一時間,何宵子被段情的話說的啞口無言,張著嘴巴想要反駁,但是不知說些什麼。
“好了,我不是怪你,沒事跑去偷看別人修煉比試,既然被司徒英出手教訓了一番,你就應該明白,知恥而後勇,等你到了他的境界,再去司徒家找他算賬不是更好嗎?”段情怕了拍何宵子的肩膀,勸解道。
沉默了一會兒,何宵子對著段情笑了笑,淡淡道:“多謝,段兄,是我看的太淺了,我聽你的,等以後有機會絕對報今日之仇,不過,在論海比武遇上司徒家的人,我還是會以我的方式去做。”
“我支援你,你先去歇息吧,我還有事,等明日帶你去修煉塔體會體會,為第三天的論海比武做最後的準備。”交代了一些瑣事之後,段情也離開了自己的住處。
從侍者口中尋到了候管家的住處,段情不作停留的直接來到了侯管家所在的位置。
在院落的大門口,段情並沒有進去,怕影響其他人,只能喊了幾句:“侯管家,段情有事相見。”
一語落,等了約莫一刻左右,見無人出來,段情也沒有再久留。
揹著赤劍天極,跟門口的護衛熟絡了一番,問了些問題,直接離開了滄海山莊。
時至正午,滄海山莊以北一處偏僻峽谷,段情正淡然矗立在峽谷口。
“這就是那個護衛所說的,陰風谷嗎?”就在段情說話間,一道無形陰風自面前的山谷內蕭颯而出。
“盤踞於此的五階妖獸,數量不多,但是每一隻都是無比可怕,而其中幾個五階巔峰級妖獸更是有六階妖獸的實力,至於為什麼沒有六階以上的妖獸,這我就不清楚了,聽侯管家說似乎山谷內受某種東西影響,只要是六階以上的人或者妖獸踏入,就會受到懲罰。”
腦海中湧現了一句話,正是離開滄海山莊時,段情特意向那名護衛問的,而那名護衛似乎對這一塊很熟悉,一下子就說了出來。
“夥計,咱們就來看看這陰風谷究竟有可怕之處。”微微側目看了看背上的赤劍天極,段情灑然一笑,毫無畏懼的走進了山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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粗狂的風,陰暗的山谷,時不時一聲低沉的呼嘯聲。
“論海比武后天開始,一天的時間,就來看看能在提升多少。”
穩健的步伐,隨著時間的推移,已經慢慢地深入到了陰風谷內,四處到處可見的雜草,斷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