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弘見自己的好事被壞,臉色沉了下來,伸出手,指了指段情,叫囂道:“過分?小子,你知道我是誰嗎?敢壞我的好事,信不信我讓你今天趴著走?”
從沒有人敢這麼放肆的跟他說話,在落雨鎮誰不知道他北弘的大名。
眼前這小子也不知是從哪蹦出來的,看他的樣子穿的這麼破爛,不會真是一個乞丐吧。
想到這裡,北弘心裡頓時怒火中燒,被一個乞丐給攔住,簡直就是恥辱。
越想越瞋怒,連忙對一旁的下人吼道:“給我上,我要讓他趴著求饒。”
一聲命下,幾個下人掄起袖子,成包圍之勢朝段情衝來。
人群一見這陣仗連忙嚇得紛紛跑開,生怕殃及池魚。
“果然是什麼主子養什麼奴才。”段情冷笑道。
一腳踹開抓著的下人,不退反進,縱身一躍,朝著重來的另外一群人衝過去。
只見一人已衝到面前,段情看也不看,一震雙臂,帶著滾滾破風聲向這來人胸口砸去。
那人見狀暗道不好,急忙抬手來抵擋。
“咔嚓!”
拳臂碰撞在了一起,卻傳出一陣骨裂之聲,段情這一拳之威儘讓來人手臂都斷了,而拳頭去勢不減隔著手臂落在對方身上。
“噗!”
頓時,對方抵擋不住,噴出一口鮮血,被一拳砸的倒飛而出,重重的落在地上。
而另外幾人見前面先上的人三下五除二就被對方打趴下,也是打了一陣激靈,連忙止住腳步,明白自己遇到硬茬,相互之間看了一眼,透露出一絲遲疑和恐懼。
他們只是下人,平日裡跟著北弘作威作福,欺負欺負普通人還行,真遇上一些厲害的角色,他們也不會真去賣命。
但,站在他們身後不遠處的北弘卻不知道是怎麼回事,他只看見一名下人跟段情撞在了一起,然後那人就直接飛了出去。
而又見其他人站著不敢上去,頓時怒斥道:“一群廢物,還站著做什麼,趕緊跟我上啊,不管用什麼手段,不把他抓回來,我把你們皮給剝了。”
他已經看出來了,自己這幫下人,要想打倒段情是不大可能,只能退而求其次,用一些手段先制服他,在場這麼多人看著,不能丟了自己的臉面。
聽到他的話,一群人相互之間又看了看,無奈,只能硬著頭皮大叫著衝了上去。
見狀,段情輕蔑的笑了笑,他自然知道這是一群烏合之眾,但也沒有大意,正好可以拿來檢測自己的實力。
腳下輕點一下,如流風瞬息之間又衝向一人,抬手一掌,直擊面門,毫無花哨,沒有運用任何真氣,只是單純的依靠肉體的力量。
但,就算是這樣,也不是這群普通的惡奴擋得住的,‘嘭嘭嘭!’短短几秒鐘時間,卻打出了數拳,那人只感覺自己像是被鐵錘砸在臉上一般,眼冒金星,頭暈目眩。
被衝擊力打的仰面倒飛,一股熱流從鼻子內噴出。
而就在這人被打倒的同一時間,其他剩下的三個下人已經悄悄繞到段情身後,抄起地上的棍棒,狠狠的掃來。
見同伴又是不敵,眼中閃過一抹狠毒,封鎖住了段情各個死角。
不過這一切段情全都看在眼裡,包括他們趁機跑到背後進行攻擊,但卻並沒有什麼反應,甚至看都沒有看一眼。
三人見段情沒有反應,心中一喜,以為得手,手上力量又多加了一分,棍棒帶著呼嘯的風聲,重重的砸在了段情的頭、手、背部。
“成功了!”三人臉上一喜,心中閃過同一個念頭,他們沒想到會如此順利,心中也是更加鄙夷段情,沒有實力還要來充英雄,也讓他們認為之前被打倒的人都是一時大意。
“咔嚓!”
棍棒與身體碰撞,傳出的了一陣滲人的斷裂聲,在場的人都瞪大了眼睛看著段情,斷裂聲並不是他骨頭被打斷,而是落在他身上的棍棒像是撞在了鐵板一樣,被一股反震之力震得寸寸斷裂。
眾人目瞪口呆的看著這眼前發生的一切,按常理來說,就算是武者肉身也不可能這般堅硬,武者煉體大多都是手臂、腿和身體修煉的比較多,但是段情腦袋捱了這麼重的一擊居然跟沒事的人一樣,實在太可怕了。
“怎麼可能!!”三人先是見自己的攻擊明明打到了對方,但是對方卻未傷分毫。
恐懼開始在三人心中蔓延,打又打不死,這還怎麼辦。
只見一人,腿一哆嗦,扔下手中半截木棍,轉身就跑,剩下的兩人見狀畏畏縮縮的看了段情一眼,也不再遲疑,也趕緊跑。
這樣的結果,讓在場的人也是大吃一驚,一個人對一群人,居然還能毫髮無傷,這人好生厲害。
而段情依然是站在原地,並沒有去追趕那幾人,轉過頭,死死盯著不遠處的北弘道:“怎麼,你的奴才都跑了,你這個做主子的還要呆在這裡嗎?”
此時的北弘,已經不再憤怒,而是猙獰著臉,陰冷的眼神死死盯著段情,見段情問話,陰沉道:“小子,我承認我低估了你,沒想到你也是一個武者,不過看你招式,你似乎還不到二段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