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祁然起身的時候慕糖又想到什麼,拉住了他小心的詢問,“能不能讓護工阿姨進來幫我啊?”
“我幫你不好嗎?”
祁然皺眉,他以為她應該已經適應了他才對,以至於對她這樣的要求有些不能接受。
慕糖怕他又誤會,忙擺手,紅著臉很小聲的說:“不是的,只是……只是我……我想擦一下……”
她昨天都沒擦,感覺渾身都有些癢,很不舒服。
祁然一愣,反應過來她的意思後沉默了下,“這個我也可以幫你。”
“!”
這次換慕糖愣住了,祁然別有深意的在她周身看了一圈,“以前幾乎每天都是我幫你洗澡的。”
“?”
慕糖完全不信,“怎麼可能?”
她有手有腳的,怎麼可能連洗澡這樣的事都麻煩他呢,這也太奇怪了。
祁然勾唇,俯身壓近她,輕笑,“怎麼不可能?你都叫我老公了,還有什麼不可能?只是你不記得了而已……正好,我們現在可以溫習一下,說不定對你的記憶有幫助。”
慕糖臉已經紅得不像樣子了,目光躲閃著,“那我還是不要擦了……”
以前是怎樣她真的不記得了,可至少現在,她還做不到讓祁然幫她洗澡。
祁然目光深深的看著她,也沒因為她寧願不擦也不願讓他幫忙的事生氣,他其實知道她現在不可能接受,他也不想自找虐。
他看了她一會兒,就在慕糖不知所措到了極點的時候,他忽然勾唇,“你剛才是不是想親我?”
“啊?”
慕糖的思維跟不上他,祁然的目光落在她微張的唇上,“想親就親,我不會笑話你,就像我……”
還還未落,他的唇已經落在了她的嘴上。
慕糖傻乎乎的看著他,被這突然的吻弄得暈頭轉向。
等祁然鬆開她的時候,她的眼睛裡已經帶上了幾抹水光,溼漉漉的,像只迷茫的小鹿。
祁然在她的眼睛上親了一下,笑著道:“學會了嗎?以後想親我的時候,就這樣,不要猶豫。”
最後祁然還是讓護工來替慕糖收拾,他自己則是去看了眼秦崢。
去的時候,護士正在替秦崢換藥,剛將他身上纏著的那些紗布解開。
祁然在一旁的沙上坐下,一手撐著額,皺眉看著秦崢身上那道道刀傷,眼底湧上幾分迫人的寒意。
端木寒這個人絕不是什麼善茬,不管端木寒到底是為了什麼,他必須要先掌握主動性才好。
否則,端木寒在暗,他們在明,很容易就會被牽著鼻子走,就好像這次!
c國新明會?
祁然想了想,還是得從內部動手,先讓他後院起火無暇顧及其他才好動作。
他思考著這件事應該怎樣處理時,護士已經替秦崢將藥換好,跟他說了一聲轉身出去了。
病房裡就只剩下祁然和秦崢兩個人。
秦崢身上的傷不方便,暫時只能躺著,祁然站起身走到床邊,“今天感覺怎麼樣了?”
語氣聽似淡薄,可其實是帶著關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