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這裡，他又低低一嘆，“其實我也不是三個月都不回來，如果可以，我會盡量找時間回來看你。但如果你在z市，我或許就沒辦法找不出那麼多的時間回去看你，你明白嗎？”
慕糖看著他，思考著他的話，敏感的聽出了問題。
她蹙眉，“所以你的意思是，你這三個月都在京都，只是，不能和我在一起是嗎？”
祁然唇角緊抿，卻也沒騙她，“不完全是，中間或許也會有離開京都的時候。”
慕糖咬了咬唇瓣，終於還是問出了口，“哥哥，你能告訴我，你到底……在做什麼嗎？”
如果他是在京都，卻又不能和她在一起，只能偶爾抽一點點時間回來看她，那就肯定不是單純的‘出差’了。
這讓她有種，他的自由會被限制的感覺。
可誰能限制他的自由，為什麼限制？
慕糖惴惴不安，祁然自然看得出來。
他握著她的手緊了些，只是還沒說話，慕糖卻又道：“其實你不能說也沒關係，你只要告訴我，會有危險嗎？”
祁然看她幾秒，抬手，摸了摸著她的小腦袋。
他的動作溫柔，聲線也溫軟，說的兩個字卻很堅定，“不會。”
就算為了她，他也不會讓自己置身危險。
慕糖咬緊唇，好一會兒才慢慢點頭，“那好吧。”
說完，又停頓幾秒，“你放心去做你的事，我會在家裡等著你的。”
她太乖巧，乖巧得讓祁然心疼。
他握緊她的手，“糖寶，等這次回來，我就不會再離開了。”
慕糖卻不覺得他這話可信。
這些年，他經常出差，很少真正安定下來。
她想，他做的事一定很重要。
她需要做的，只是成長，成長到能和他並肩作戰。
所以，她不會再像以前般哭鬧。
在她能力不足的時候，她會聽話。
等到她能和他並肩的時候，他走到哪裡，要做什麼，她都會陪著他。
美味的西餐，因為祁然的即將離開，吃起來有些如同嚼蠟。
慕糖慢吞吞吃了幾塊牛排，看著祁然酒杯裡的紅酒，耍賴要喝。
祁然是不讓她碰酒的，畢竟這丫頭酒量實在太差。
不過看她眼巴巴的樣子，想著自己馬上就要離開，她看起來平靜，心頭恐怕還是難受的。
他抿緊唇想了想，便也同意了，給她倒了小半杯。
慕糖接過杯子，聞了聞，還挺香的。
小心翼翼抿了口，有點酸澀，慢慢的，又有些甜甜的滋味兒在口腔蔓延。
從小到大，她幾乎沒沾過酒。
上輩子在國外有同學請她去酒吧，她也只喝果汁。
知道自己酒量不好，有些酒她真的是聞起來都暈，也是因此，更需要好好保護自己。
只有祁然在的時候，她完全沒有擔憂。
抿了抿，沒覺得醉，又抿了抿。
就這麼，把小半杯酒喝光了。
她拿著酒杯還要，祁然卻不給了，“這酒後勁很大，不許再喝了。”
慕糖不滿的噘嘴，“什麼後勁啊，我一點感覺都沒有，再喝一大杯都沒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