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男人都死了,謝晴自然也只是一枚棄子。
接下來,她和祁遠良要怎麼相愛相殺,都和祁然無關。
只要,他們別再來招惹他和慕糖。
這是他看到血脈相連的份上,能給祁遠良的最後一絲仁慈。
出了酒店,祁然坐車回去醫院,景裕行打了個電話過來。
祁然看了眼,結束通話電話,用隨身電腦接通了影片。
景裕行應該是在酒店裡,穿著一身浴袍,翹著二郎腿坐在沙發上,對著鏡頭理了理額頭碎髮,“嘖,你還真是小心翼翼。你的電話,他們還真能監控了?”
祁然沒有看他,而是垂眸看著一份資料,“小心駛得萬年船。”
他現在不敢有絲毫鬆懈,通話什麼的,用電腦連他們幾個人的內線,是最安全的。
他現在手中的是之前讓人查的資料,已經在他下飛機的時候發給了他。
慕糖的媽媽慕音,z市人,十六歲的時候父母離世,她成績好,被好心人捐助上了大學。
在京都大學讀書的時候認識了她的爸爸,畢業後兩個人回到了z市打拼。
祁然下飛機的時候已經看過一遍,也就不多說廢話,而是直入主題,“這些資料你看過了嗎?”
景裕行拿過茶几上的煙盒,抽出一支菸點燃,“看過了,那個慕音的確有點奇怪。除去16歲之後的,她16歲之前竟然連一張照片都找不到。”
祁然也點燃一支菸,沒有吸,而是透著朦朦煙霧,看著資料上慕音的那張照片。
這上面的慕音,正好是16歲。
她穿著很簡單的棉裙子,扎著馬尾,看著鏡頭,卻沒有絲毫笑容。
不得不說,慕糖和她的確很像,五官都像是一個模子刻出來的,只要是看到照片,都沒有人會懷疑她們兩個人的母女關係。
唯一有些差別的,可能就是那雙眼睛。
慕糖的眼睛裡,有星星。
至於慕音,她的眼睛裡,有故事。
她看著鏡頭,透出的全是想要對著鏡頭那邊的人傾訴的慾望,卻又不得不沉默的壓抑。
可那時候,她才16歲,能有什麼故事呢?
祁然默了片刻,低聲道:“越是這樣,越能說明,有人刻意將她的一部分資料抹去了。”
景裕行贊同的點頭。
其實他一開始覺得江芸有問題,是因為他發現了江芸的媽媽姓慕。
正好,那個江家慕老太太的照片很久以前他見過,當時沒有細想什麼,而且那時候慕糖也小,沒有啥感覺。
現在想想,慕家那老太太和慕糖那小丫頭竟然有幾分相似。
如果慕糖真的和江家有關,會不會和顧成海的妻子有關係?
顧成海遺失在外的女兒?
當然,這些都是他之前的胡思亂想。
畢竟,時間年紀的確對不太上。
可正是因為有疑點,才要調查。
他有預感,只要查清楚這件事,就是他們的突破口。
景裕行抿著唇角思考了一下才又開了口,“還有一件事,就是我之前說的,關於顧成海的妻子江芸。我剛才看她那件案子的卷宗時覺得,很可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