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覺得難受，手抵在他的胸前，那些一直忍著的話就更是忍不住了，“你只要我信任你，卻什麼都不告訴我，你什麼都不說，你讓我怎麼相信你？”
“你答應過我不會和韓悠悠在一起的……可現在呢，所有人都知道你們舊情復燃，你要讓我怎麼辦？”
祁然眉心收緊，“我和她從來就沒有什麼情。別人不知道，你也不知道嗎？”
慕糖收回手，抱著自己的雙膝縮在沙發角落。
她頭放在膝蓋上，也不看他，聲音很輕，“我知道，我知道你不喜歡她，可我知道有什麼用？別人提起我，都是祁妹妹，提起她，不是你曾經的女人，就是和你舊情復燃。你瞧，不管是過去還是現在，在別人眼中，你和她都是一對。你們站在陽光下，她能光明正大的挽著你。而我，我只能站在角落中，站在黑暗裡，等著你回來……”
“哥哥你知道嗎，我現在覺得，我真的就像是你們之間的第三者……就像是，你豢養的一隻寵物……”
慕糖說著，眼圈又控制不住的紅了起來，她忽然覺得自己真的挺不堪的。
也許韓悠悠的確沒有說錯。
畢竟，如果不是她從中插了一腳，韓悠悠和祁然本來就是要結婚的。
她的話讓祁然的神經驟然緊繃起來，眼底瞬間黑沉。
“糖寶，不是你想的這樣……”
“那你告訴我，到底是怎麼樣？”
慕糖抬頭，直視著他的眼睛，“哥哥，你可以告訴我嗎，你到底在做什麼？為什麼，你必須和她在一起。是有人在威脅你，還是韓悠悠她手上有你的把柄？”
她不知道祁然到底在做些什麼，如果真的是違法的事，那韓悠悠是不是知道了抓住了他的把柄威脅他。
慕糖想了很多可能，最有可能的，似乎也就是這個了。
祁然看著她的眼，她的眼睛太明亮，清澈得像是一面鏡湖，能看穿所有。
她其實，真的不傻。
他喉間滾動，片刻，才沉聲開口，“糖寶，關於我的事，我暫時不能告訴你。”
慕糖眼底的光瞬間暗淡下去，祁然輕嘆，“不過有一點，你必須相信我。糖寶，除了你，我不會和任何人在一起！”
慕糖唇角輕抿，心頭的無力感卻更深。
祁然傾身，攬住她的肩膀將她抱進懷裡，“還有，你不是什麼第三者，也不是什麼寵物。糖寶，你這樣說，是在侮辱自己，還是在侮辱我，嗯？”
慕糖這次倒是沒有再推他了。
有些話說出來，心裡也就舒服多了，只是總還是有些憋悶，“如果不是我，你和韓悠悠現在早就訂婚了……”
祁然卻只道：“沒有你，我和她，也不可能有結局。”
慕糖是變數，祁然承認。
然而就算沒有慕糖，就算他和韓悠悠訂婚，甚至最後結婚，又如何。
他和韓悠悠之間的關係，若真算起來，還不如說是兵和賊的關係。
他所做的一切，為的，只是親手把那些人送上最高法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