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我真的很想知道，當初到底發生了什麼，你為什麼要殺趙婉，又為什麼，一直盯著我不放？”
周齊看她的眼神詭異了些，又看了眼何記，確定他沒動才道：“我一直以為你是在裝瘋賣傻，不過現在看來你是真的不記得了……”
慕糖皺眉，“記得什麼？”
難道，真的有什麼東西，是現在的她沒有記憶的。
“你想知道？”
周齊笑了一聲，“想知道的話，就讓他們動作快點，把我要的東西弄來，別想著拖延時間。”
他說著，看向何記，“直升機還有3億現金，對祁總來說應該不算什麼吧。十分鐘之內，我就要看到，否則……就別怪我心狠。”
何記神色緊繃，一手舉著槍，一手拿起手機打電話，開了擴音，告訴那邊的人馬上準備好現金，十分鐘之內到第一中學辦公樓樓頂。
慕糖抿了抿唇，看著對面，腳下下意識的朝後動了動，好像很害怕。
可她一動周齊就驚覺，手中的槍又在她頭上抵了抵，警告道：“別亂動，否則掉下去可別怪我！”
慕糖輕舔了舔有些乾澀的唇瓣，顫著嗓子道：“我也不想動，可站在這麼高的地方，你就不怕嗎？而且現在下雨呢，我怕我腳滑。我腿上還有傷，很痛的。”
周齊朝下面看了看，5樓其實不算特別高，他冷笑，“腳滑的話，就只能怪你自己命不好了。”
慕糖閉了閉眼，緩解眼睛因為雨水帶來的刺激，還是試圖轉移他的注意力，“你待會兒要是離開了，還會告訴我嗎，你以為我那麼傻？既然現在還有十分鐘，與其傻站著淋雨，你要不就滿足一下我的好奇心好了，如果我真命不好摔下去，也可以做個明白鬼吧。說實在的，我真的不知道我到底哪裡招惹了你，讓你一直盯著我不放？”
周齊呵呵的笑，笑意譏諷。
既然已經暴露了，其實也沒什麼好再顧慮，“你以為我想盯著你？其實我們早就見過。”
“什麼時候？”
“就在那天在你和趙婉見面後，你離開沒多久，可能是發現手機丟了，又返回去找，就是那時候。”
周齊勾著嘴角，看她的眼神有些諷刺，“我們幾乎是面對面撞見，當時，你很害怕，轉身就跑了。”
慕糖怔住。
面對面撞見，所以她親眼看到周齊殺了趙婉！
而她的確一點記憶也沒有……
“我本來就想追上去解決了你，只是那時候我一身血，實在不方便。後來我聽說你摔下樓梯……”
很顯然，周齊其實並不確定慕糖到底是怎麼回事。
她可能是嚇到了，沒有及時報警，恐懼之下心神恍惚才會摔下樓梯。
他那段時間一直很擔心，怕慕糖醒來會報警。
只是他想再靠近慕糖的時候，卻發現她身邊竟然有保護她的人，沒辦法靠近。
他只能暗中關注著慕糖的情況。
而她醒來後沒有提起過趙婉那件事一個字，他也不確定她到底在想些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