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糖躺下去，側身看著窗外，低低的問，“哥哥，你真換電話了，怎麼把號碼也換了啊？”
“嗯，這個是你專屬的。”
慕糖呆了一下，電話那頭又傳來一聲低笑，輕柔的，貼在她耳邊，“糖寶，這個電話永遠不會關機。”
慕糖呼吸屏住，心臟卻砰然跳動起來。
窗外明明是一片黑暗，她卻好像看到了春日初起的太陽斜掛窗邊，滿目都是陽光。
她彎著眼笑，絲毫也不剋制自己的情感，“哥哥，我真是太喜歡你了。”
祁然那頭停頓了下，然後啞笑著，“嗯，我也是。”
慕糖忽然就更想他了，真的好想能讓他抱抱她啊……
電話裡忽然就安靜了，又是同時的沉默。
幾秒過後，祁然再開口，收了幾分笑意，“好了乖寶，早點睡。你的傷要好好休養才會好，不許熬夜知道嗎？”
慕糖“嗯”了一聲，雖然不捨得，卻還是乖巧的同祁然說了再見。
直到掛了電話，她心跳的速度也沒平緩下去。
好半響才想起來，自己剛才竟然忘了正事。
她咬著唇，想了想還是沒有再打電話，而是發了條訊息過去。
“哥哥，生日快樂。親親。”
祁然看著螢幕上那條訊息，指尖從螢幕上滑過，目光落在最後那個親嘴的表情上看了很久。
前面開車的姜彥不時從後視鏡看他一眼，他之前還冷冽的眉眼這會兒簡直柔和得不像話，那股愛情的酸臭味兒，簡直瀰漫了整個車廂。
姜彥的目光深了幾分，他很肯定自己沒有想多。
剛才祁然和慕糖打電話他可是全程聽到的，其他的都不用說了，就那句“寶貝，我也很想你”，就直接讓他雞皮疙瘩掉了一車。
這兩個人之間關係明顯不太正常啊。
而且祁然似乎也並沒有想要隱瞞什麼，否則也不會當他的面這樣了。
看來，這以後，有好戲看了啊。
……
慕糖的傷其實並不算太嚴重，炎症消下去又養了一週左右，傷口就基本都結了痂。
只是手上和腿上的疤痕有些深，不知道最後會不會留疤？
這一週，慕糖都聽話的留在瑞德醫院沒有亂跑。
祁然離開的時候也有拜託秦崢他們多照看著慕糖，秦崢倒是也來看過慕糖兩次，順便同她說了一些案件的進展情況，把周齊犯案的那些原因也都告訴了慕糖。
慕糖聽完之後只覺得壓抑。
周齊覺得趙婉被他威脅是因為對周明銳感情太深，慕糖卻想，趙婉或許也是因為生無可戀。
對她而言，這個世界的顏色是黑的，她可能早就已經不想再走下去。
而這些事其實本來都是可以避免的。
就好像秦崢說的，如果周齊謹記他身為警員的職責，當初找到趙婉後按照正常程式處理，抓捕罪犯，可能後來的那些都不會發生。
他的兒子和媽媽不會枉死，趙婉或許也會被她的媽媽接走生活，走進新的環境開始新的生活。
畢竟，她媽媽雖然當初出軌了，卻還是很愛趙婉的。
而在這件案子裡，最無辜的，還是文子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