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沒想到，這中間，竟然還有這樣悲慘的故事。
周齊說完那段過去，又沉默了很久。
審訊室的氣氛比之前還要悶，壓得人無法呼吸。
年輕的穆帥臉色有些蒼白，他也是第一次開始正視起自己的職業。
別人口中的光輝，到底需要承受多少的壓力？
如果是他，能不能熬得過去？
壓抑中，秦崢慢慢開口，“趙婉是你殺的，那謝雅和文子玥呢，是你引誘趙和生去殺的嗎？”
周齊僵硬的扯了扯嘴角，古怪的笑，“你們以為趙和生是什麼好人嗎？他其實不過是個連自己女兒都不放過的禽獸！”
秦崢皺眉，周齊已經偏頭看著虛空，再次陷入了回憶。
其實從某方面來說，周齊和趙和生算得上是同病相憐的，畢竟他們都被女人背叛過。
趙和生因為被趙婉媽媽背叛，工作壓力的原因，心理早就出現了問題。
在收到趙婉那些照片和影片的時候，他心底的魔鬼其實就已經甦醒了。
不過他還是在拼命壓抑自己，為了麻痺自己，他沾上了毒品。
結果可想而知，毒品沒有讓他緩解壓力，反倒讓他更加瘋狂。
趙婉成了他排洩自己壓力和心中那隻魔鬼的工具。
其實周齊和趙和生早就認識，趙和生知道周齊是救了趙婉的人，對周齊還算信任。
周齊早就看出來，趙和生對趙婉的感情很複雜，又愛又恨，極度扭曲。
趙婉的死，趙和生其實是最接受不了的人。
周齊就是利用這點，成功誘導了他。
殺謝雅，是因為謝雅知道自己和趙婉之間的一些關聯。
畢竟在那個場子裡，有些東西並非絕對的秘密。
謝雅經常給趙婉拉客，他瞞得再好，認識久了，或多或少也知道了一些。
聽秦崢說起要到皇廷的時候，周齊還驚了一跳，並沒有想到他們這麼快就查到了皇廷。
當時他沒有時間再想太多，只能直接讓趙和生殺了謝雅。
至於文子玥，就更簡單了。
既然已經殺了趙婉和謝雅，那再多殺一個人又有什麼關係？
周齊一直害怕慕糖會想起什麼，殺文子玥，也不過是警告她。
就算她想起什麼也最好牢牢管住自己的嘴，不然文子玥的下場就是她的下場！
鐘樓裡面的遠端攝像監控，其實是周齊以前弄來監視趙婉的。
那天在慕糖去第一中學的時候他就發現了，然後告訴了趙和生。
周明銳的確是為了引誘慕糖過去，畢竟，周齊牢牢握著他的把柄。
就在今天下午之前，周齊其實也不敢真的對慕糖動手，只是他沒想到，周明銳竟然敢背叛他。
他出現在慕糖面前的時候，發現慕糖已經開始懷疑他……
真相聽起來很簡單，卻也讓人無力。
人心到底能有多罪惡……
秦崢閉上眼，深深的吸氣，聲音出奇的平靜，也出奇的冰冷。
他說：“周齊，你真他媽該死！”
也就是這句話讓周齊的情緒激動起來，他惡狠狠咬牙，重重的拍打桌面，手銬在桌面上碰撞的鐺鐺作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