辦公樓沒有電梯，祁然便牽著慕糖走樓梯。
慕糖一邊跟他說，“中午的時候我走到門口，就看到周主任正下樓，已經走到這裡了。”
在一樓樓梯口的位置停了下，她的聲音也低了兩分，“然後我剛喊了他一聲，要上前，玥玥就墜樓了……”
祁然皺眉，“你是想說，兇手是看到你走到這裡了，才動手的？”
慕糖四處看了看，晚上的辦公樓裡沒幾個人，顯得空蕩蕩的，說話和上樓的聲音都似有迴音。
她一邊上樓梯，一邊壓低聲音道：“我想，他也許就在我身邊，一直在看著我。”
其實這才是最讓她覺得不安的地方，那種隨時都被人監視著的恐懼。
祁然聞言眸色深邃，只道：“別胡思亂想。”
她身邊如果真有什麼人，玄影的人不會不知道。
想著，他又補充，“或許當時他就在樓頂，看到你走過來罷了。”
“可還是很奇怪啊，他在最後一節課的時候就偽冒我的手機號碼給玥玥發訊息，可那時候我還在門衛室，他怎麼就知道，我會到辦公樓來呢？”
說話間，兩個人已經走到了三樓。
慕糖越走越慢，沉思著，“第一個可能，是他當時也在門衛室附近，聽到了我和周主任的說話。第二個可能，周主任和門衛大爺，有一個和兇手有關聯。”
而這兩個可能是慕糖現在能想到的全部了。
其實第一不太可能，因為門衛室附近很空，當時沒有其他人，這一點慕糖很確定。
那麼，就只有第二個可能了。
所以門衛大爺和周主任，到底誰最可疑？
她其實還是更傾向莫名其妙來和她說話的周明銳。
慕糖正想著，祁然忽然涼涼道：“更可疑的，難道不是兇手為什麼會知道你今天會來學校嗎？”
慕糖一愣，停下來看向他，“是啊，兇手怎麼會知道呢？”
祁然眸色幽幽，“兇手知道我們臨時去皇廷，也知道文子玥和你發訊息打電話，知道你今天會來學校，還可能，知道我們準備引蛇出洞的計劃……”
說到這裡，他眉心忽然一緊，“把你的手機給我。”
“啊？”
慕糖怔了一下，從包裡拿出手機遞給祁然，“手機有問題嗎？難道有人在我手機上裝了監控？”
說著她又搖頭，“可這手機是你前兩天才送我的啊。”
她之前的手機還在警察那裡，這個是祁然前兩天才給她買的新手機，一直就沒離開過她，兇手怎麼會有機會裝監控呢？
祁然將慕糖的手機前後看了看，手機是現在的最新款，的確是他親自給她挑選的那個，並沒有被人掉包。
手機外觀看來沒有任何監控裝置，可對方的駭客是可以無聲無息黑掉z市政府和皇廷監控的人，侵入慕糖的手機監控監聽根本不是難事。
之前在車上已經充過電，不過就這麼看也看不出什麼不對。
他眉色冷厲，直接將手機關機，“這個暫時不要用了，過幾天我送你一個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