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遠良的聲音還沒停,“你如果實在不信我的話,我可以發照片給你,你自己好好看看我是不是在騙你。這是我最後一次同你好好說話,你自己考慮一下,我等你答覆。”
說完,他掛了電話。
沒多久,慕糖的手機裡果然收到了一張照片。
慕糖在看到照片時心臟微微一縮。
照片的確是在皇廷,包廂門前,一個女人正扶著祁然。
這照片看起來像是從監控攝像擷取的,只有側面,光線又模糊,看不出祁然的神情。
慕糖卻認出了那個女人,就是上次他們去皇廷的時候那個服務生。
監控截圖照片上顯示的時間,就在半個小時之前。
慕糖愣愣的看著那張照片,直到螢幕黑掉,她又再次按亮。
祁然向來是不喜歡陌生人碰他的。
照片上,卻任由那個女人扶著他。還貼得很近,那個女人的胸都擦在他的手臂上了。
她不想去相信祁遠良的任何一個字,她告訴自己這只不過是計劃。
祁然明白了她的想法,所以在配合她罷了。
然而心中好像有個魔鬼,在叫囂著祁遠良說的都是事實。
祁然的年紀,的確是……會有需要的吧……
也許,他其實沒有明白她。又或者,他明白,但是他不願意配合她。
畢竟,他一直不同意讓她去做誘餌。
她那樣逼他,他只是生氣了,所以去了皇廷。
他覺得累,所以那些女人,能讓他緩解壓力嗎?
雖然他之前說他太忙了所以沒有過初戀,可沒有初戀,不代表沒有性啊。
男人,尋歡作樂不是很正常嗎,否則,皇廷怎麼會存在?
那個扶著他的女人,也的確身材很好,應該是祁遠良口中那種什麼都懂什麼都會的女人吧。
半個小時前,她扶著祁然去哪了,他們做什麼了?
除了那個女人,他會不會以前也和別的女人做過些什麼,韓悠悠呢?
上輩子,韓悠悠和他結婚了的。
這麼多年,她自認為了解祁然,可實際上,她並不瞭解他。
或者說,她所看到的,都是祁然願意讓她看到的。
像這樣的事,他也不會告訴她的啊。
她只不過是自以為是的認為,她的哥哥,就應該是個清心寡慾的人,可現實,好像的確不太可能。
慕糖死死地捏著手機,緊到指骨節發白發青,似乎疼痛才能讓她動盪不安的心有些微平靜。
深吸口氣,她還是顫著手指撥了祁然的電話。
不管是真是假,她也要聽祁然親口說。
電話那頭傳來的卻是冰冷的女聲,“對不起,您撥打的電話已關機……”
慕糖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怎麼掛了電話的,傻傻的看著再次慢慢黑下了螢幕的手機。
心臟好像被黑暗中的怪獸緊緊的拽住,利爪刺進心臟,脹痛得她快要窒息。
他現在在做什麼,為什麼關機?
慕糖咬了唇,終於忍不住了,翻身就下了床。
祁然雖然不在,病房外的保鏢也沒少。
除了在她病房門口的兩個,走廊上依然是幾步一崗的,大略看過去,至少二十幾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