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了一會兒,祁然便想起身,“我答應了糖寶要早些回去,先走了。”
該應付的人都應付了,再留下也沒什麼意思。
趙庭瑞點了點頭,他實際上也想走了,這樣的宴會對他而言同樣沒什麼意思。
只是……
他還是忍不住朝著不遠處的幾人看了看。
姚惢菡站在她爺爺姚運獻身邊,面前還站著一個男人,看似相談正歡。
趙庭瑞一直都知道,姚運獻要姚惢菡出席今天的晚宴,目的就是為了介紹這個男人給她。
而他將姚惢菡帶來,任務也就完成了,早就不需要再留下。
只是看著姚惢菡對那男人淺笑嫣然的樣子,一種前所未有的煩躁在胸腔中蔓延。
那個女人難道不知道,爺爺是在讓她變相的相親嗎,竟然還能笑得出來?
四處拈花惹草,真是不知廉恥!
趙庭瑞捏著酒杯的手收緊,仰頭將杯中酒一飲而盡。
剛吐出一口濁氣來,抬眸就見已經走出幾步的祁然腳步踉蹌了兩下,竟然差點跌倒。
趙庭瑞正想起身去看看他到底如何,一個服務生打扮的人卻更快扶住了祁然,扶著他朝宴廳外走了。
趙庭瑞皺了皺眉,祁然這個人雖然沒有什麼潔癖,可也和他一樣,不喜歡被外人碰觸。
若非醉得連路都不能走了,怎麼可能讓一個陌生的服務生扶他。
只是憑著祁然的酒量和自律,真能在半個小時的時間醉成這樣?
眼底光芒一閃,他朝祁然剛才坐著的位置看去,桌面上還放著半杯未曾喝完的紅酒……
若是平時,祁然自然不可能讓陌生人扶他,可此刻,他眼前一片模糊,大腦也是一陣陣暈眩。
只聽那人說,“祁總,您醉得不輕,還是先去休息一下再走吧。”
祁然沒有說話,只是藉著他的力道由他扶著走。
服務生將祁然帶上了酒店的頂層,扶著他進了一間總統套房。
“祁總,您就在這裡休息一下,有什麼事可以直接給前臺電話。”
很有禮貌,好像他真的是個普通的服務生,也真的是為了祁然好。
祁然的神智看起來已經不那麼清楚了,仰躺在床上,就連呼吸都有些急促。
服務生說完,看了他一眼,知道他這時候不可能回答自己。
他莫名的笑了笑,轉身離開!
門鎖滴答一聲,祁然緊閉的眼瞬間睜開,唇角抿成一線,俊臉有些潮紅,黑眸卻是一片深冷幽沉。
體內有一股邪火在沸騰燃燒,讓他渾身肌肉都緊繃起來。
沒想到啊,那個老頭子和韓悠悠竟然聯合起來了。
讓他來參加晚宴?
呵……
體內的燥意越是洶湧,祁然的眸色越是森冷。
他重新閉上眼,靜靜的平緩著自己體內的燥意。
只是祁遠良給他用的藥物明顯不那麼簡單,一股股的熱流在體內湧動著,隨著時間的流逝非但沒有消退,反而越來越滾燙。
這種時候,祁然很自然就想到了慕糖。
腦海裡勾勒出的全是慕糖甜美的樣子,她的馨香嬌軟,還有在他懷裡撒嬌的誘人模樣。